寧彥心裏不願同人爭吵,可還是擔心齊錦瑜吃了虧,“沒想到單單一個侯爵府,說出來竟比皇子還有麵子一般。”
沈尋也不再裝樣子,“寧彥啊,我侯爵府論爵位雖比不上你公爵府,但是我侯爵府可沒出過亂臣。”
寧彥眸光中半絲悲愴一閃而過,隻片刻化作滿目靜謐,依舊如和風細雨一般不經意道:“沈公子當真是心有大義,可惜了,就算國公府出了亂臣,國公府依舊是國公府,侯爵府也不過就是侯爵府罷了。沈公子如此揮霍,可要擔心有一日敗光了銀錢,你家可還有幾個弟弟盯著你的。”
忠毅候府中一位原配,一位續弦夫人。侍妾幾人,通房丫環更有十多個,家中七個兒子。他寧彥可是已故國公唯一的嫡子,哪怕是他府中那位專在背後捅刀子的姨娘,也知嫡庶之差。隻敢明裏暗裏給他使絆子,沒想過讓她兩個兒子冒頭爭什麼爵位。
沈尋胯下臉來,正欲反駁,隻見一個女子不知從哪跳出來。
“幾位公子在這裏論上爵位,讓我家小主的臉往哪放啊?”
眾人聞聲轉頭,見說此話的人正是妘姬身旁長年服侍的葉畫。齊錦瑜看清葉畫的一瞬,下意識的躲到寧彥身後。
沈尋最是知進退,連忙擺了擺袖子說道:“葉姑娘,是本公子說話有所欠缺了。”
世人都知,妘府隻有將軍職未受爵。可其地位是連曆朝曆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都望塵莫及的。
況且妘姬是女子,就算府中有爵位她也是承不了的,自然聽不得這話。
葉畫朝著寧彥福身,未正眼瞧沈尋,直言:“沈公子不必如此,我隻是來傳我家小主一句話。”
此時,樂陽樓掌櫃已迎了出來。
見葉畫,連忙見禮,隻問:“葉姑娘,可是小主要來?”
葉畫搖頭,對掌櫃嚴厲道:“小主吩咐,以後樂陽樓不接待沈家人”
眾人驚。
葉畫這才轉過頭看向沈尋,輕飄飄一句:“沈公子,樂陽樓是我家小主的產業。今日你得罪了我們小主,以後還請你看見將軍府的馬車就躲得遠遠些,我們將軍府的親衛可不是你們忠毅侯府的軟腳蝦。”
她本是在妘姬休息之時偷偷溜出來尋葉琴,卻沒想到遇到了這一幕。不等葉琴反應過來,便自己站了出來。
她跟隨小主多年,深知小主秉性。哪怕對寧彥隻感興趣一日,這一日也不能讓他有事。更何況,如今都想著嫁給他了。若是小主今日在這,沈尋估計已經人頭落地了,她自然無需留情麵。
“葉姑娘,這……”沈尋麵上難堪,心中雖忿,但也自知將軍府是斷不能得罪的。
“掌櫃,帶幾位公子去蒼山雪。”葉畫是個急性子,哪由得沈尋在那慢吞吞的說話,直接打斷了他。
“是!”掌櫃領了吩咐,連忙帶著寧彥一行人上樓。
四人顯然都愣住了,任由掌櫃的帶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