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林郊外,傍晚,七月的風吹的格外熱烈,樹枝兒條互相交錯著,打得啪啪響。
那其中一根粗壯的樹枝幹兒上,躺著一個鬼。
那鬼空洞的雙眸緊閉,時不時發出顫抖。
阿若猛然睜開眼睛,望著遠處天空上那閃亮的繁星,不禁有些愣神,怎麼又是這個夢,她苦惱的想著。
阿若便是那隻鬼。
她從樹上飄下,熟稔的拿起衣尾旁的圓白酒壺,淺淺的飲了一口後,內心悵然若失,可能一個人覺著有點悶,又許是有點留念人間煙火,阿若飄飄遊遊的一路來到了市區。
位於藍星,華國,x市,這是個一個紙醉金迷,車水馬龍的地方,縱然如此,阿若卻與這些無緣無份。
不知道去哪裏,她隻好胡亂的來到一條美食街,這裏有許多大排檔,很多飯店裏都坐滿了人,無論是店內還是店外,客人都坐了個爆滿。
阿若淺黑色的眼眸轉了轉,她看著某一桌的人一起談笑風生,又或是某一桌的人在抱怨:“明天就開學了,我作業還沒寫完,怎麼辦。”有醉漢吆喝著我沒醉,我沒醉。
這種生機,她非常渴望,但她也隻能渴望。
晚風輕輕的拂過,讓人不禁有了困意,這隻是阿若看到的別人有了這些情緒,自己卻是絲毫感受不到的。
阿若找到一處空位虛坐了下來,不讓自己穿過去,其實鬼是感觸不到這些的,或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吧。
想起之前頻繁做的那個夢,她喃喃自語道:“這個夢到底是…為什麼…隻能這樣了。”一輪明月照出了她的寂寞與疑惑。
阿若望向夜空,眼睛無神空洞,又歎氣:“不知道阿黑還在不在那裏。”說罷,阿若又緩慢的飄走,離開了這個繁華鬧市。
她離開了市區來到郊區,後來她經過的地方越來越偏僻幽森。
終於,她停在一處山林中的一顆詭異大樹前,大樹下懷有一個洞,不知是有人刻意弄出的,還是早已存在,現在已到深夜,山中還飄著冷風,不經讓人毛骨悚然。
而阿若,飄在樹洞前,嘴裏念著古老的咒語。不一會兒,樹洞裏出來一個穿一身黑衣鬥篷的鬼,他對著阿若說了句:“跟我來。”話落,兩人詭異的被一股力量吸入了樹洞裏。
阿若似乎對這個黑衣鬼阿黑很是熟悉,她緊緊的跟在黑衣鬼後麵,兩三下便追上了他的步子:“阿黑,那件事,我答應。”
“哦?我本以為還要等上個十天半個月,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下決定了,既然如此,快隨我來。”
阿黑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改變了想法,但這總歸是好的。
阿若一路跟隨著阿黑來到了極明台,極明台的上方有著一個像是鏡子的東西漂浮在那兒,這便是“聚緣鏡”。
阿黑不緊不慢的從聚緣鏡中取一絲緣放入阿若的腦海中,之後又拿出一根極明鳥的淺色羽毛,使了個法術讓羽毛浮起,然後刻入進了阿若的腦海之中。
阿若消失了,是的,在阿黑把羽毛刻進她額頭裏的時候,阿若像大變活人一樣很神奇且很突然的消失了。
……
再次醒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阿若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緩過來後,她大致的了解了周圍的環境,阿若發現自己此時正趴在桌子上,這是一間教室,她正準備起身看看,一陣聲音傳入她的腦海。
“嗨~宿主,我是與你綁定的係統,我叫小塔,嘿嘿,你也可以叫我塔塔大帥哥~”
阿若可以確定,這是一道很欠打的聲音。
稍愣了愣神,阿若才想起,這就是阿黑跟她說的什麼係統吧,她帶著些警告的意味回道:“你這聲音怎麼賤兮兮的,能不能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