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昭瑾從隔間裏出來。
兩人一驚忙噤了聲。
走到水池前洗了個手,“沒有人教過你們怎麼說話?無憑無據的造謠汙蔑,如果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她壓製住火氣,忍不住嗆聲。
“說你怎麼了,你勾搭鍾總是事實,全公司上下誰能不知道。不然鍾總怎麼會上了你的當!”
欒昭瑾怒了。
這些無理取鬧的人沒辦法溝通。
“等著收律師函吧!故意捏造虛構事實,對我的人格和名譽造成損害。”扔下話轉身就走。不想留在空氣汙濁的地方。
突然腳下被拌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頭撞在衛生間門上,眼角疼的泛淚。
衝回去,“你他媽的欺人太甚。”
欒昭瑾撲上去,管不了自己實力能不能扭轉劣勢,以少勝多了。
場麵一度混亂,後來人漸漸多了,加入了伸手報複的、拉架的、勸架的人、圍觀群眾。
蘇特助收到消息趕來時,頭一下子兩個大,衛生間裏人滿為患,一群人圍毆,核心的倆人正互相撕扯,欒昭瑾奮力抓著另一個女職員的頭發。
“像什麼樣子!趕緊回去工作!不想幹了嗎?”蘇特助朝著人群喊。
大家看鍾煜身邊最親近的人沒有維護欒昭瑾,瞬間有些有恃無恐。
看吧,蘇特助也沒幫你,你不也和我們一樣。
和欒昭瑾打架的人鬆開了手,氣焰更加高漲,“趕緊回去工作吧,在這裝什麼裝!”
欒昭瑾本就沒完全鬆手,借著機會竄上去又是使勁的一薅,被打的女人懵了一下忘了還擊。
蘇特助無奈隻能回去叫鍾煜,轉身看到個身影,戰戰兢兢的叫了聲“董事長,您來了。”
“嗯。”老頭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現在流行在公司裏打群架了,像什麼樣子!”
蘇特助被訓得一聲不吭。
離的近的一看事情不好,紛紛閃身退後。
鍾煜形色匆匆的趕來,步子急促。
意外看到了鍾文泰,恭敬的和他問好。
隨後看到人群核心的兩人,瞬時明白了。
兩人一見鍾煜,無奈的鬆開相互牽掣的手。
狠厲的對著欒昭瑾說,“跟我過來!”
其他人抱頭四散而去。
跟著鍾煜回了辦公室。
安排她坐下來,想象中的訓斥沒有來。
遞給她溫熱的毛巾,傾身幫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他貼過來時身上有清冽的氣味,勻稱健朗的身形,身著白色熨燙服帖的襯衫,黑色西褲,彎腰時,腰腹部貼她更近,襯衫扣子的縫隙,皮膚瑩白光潤,沒有一絲贅肉。
“疼嗎?”撫摸欒昭瑾額角一處劃破的血痕,輕生溫柔問她。
一股酸澀和委屈從心室和胸腔湧上來,酸的從眼眶裏溢出。
鍾煜看著她,小心的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痕,心髒像是被錘子重擊,一下一下子的鈍疼。
欒昭瑾哭的更厲害了,鍾煜無奈,隻能彎腰幫她一遍一遍擦著邊輕哄著她。
擦拭的動作停止了。
欒昭瑾正好奇,抬眸望向鍾煜。
他眼尾蔓延紅暈,連耳朵都染上了一抹豔色,雙手捧住她臉龐,俯身下來,越靠越近,唇吻上了她的。
欒昭瑾倏地停止了哭泣。處在震驚中忘了掙紮。
觸感柔軟,細膩,讓人留戀和欲罷不能。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欒昭瑾感覺有人開了門又關了,睜開眼,鍾煜柔情瀲灩,帶著與禁欲相背的黑曜石般明眸,看著她,而後將她擁在懷裏。
欒昭瑾肢體上感到觸感,腦子已經完全跟不上反應。
隻是並不讓人討厭。
欒昭瑾整理了妝容,從總裁辦出來時眼睛紅腫,淚痕婆娑,明顯有哭過的痕跡,眾人一看心理平衡了不少。
平時關係好些的,上來告訴她,跟她打架的人已經被董事長開除了。
鍾文泰得知了事情經過後厲聲嗬斥,誰再有違反公司製度的行徑,胡亂造謠生事和傳播閑言閑語的一律開除。隨後就樂顛顛的走了。
本以為鍾煜這小子沒什麼能耐,想幫他一把,到底誰家姑娘,不行就綁了來。
沒想到兩人親昵的畫麵被他看了來,笑嘻嘻的心情複雜,他孫子還不錯,繼承了他的衣缽,他也算放心了。
蘇特助敲門進來,彙報接下來的行程,晚上是和暢享公司的趙總的商務聚會。
愣神的人也不看他,點點頭說知道了。神情凝滯,像是深謀遠慮的思索著什麼。
行程結束時已經11點多,蘇特助開車將他送回家。
下了電梯,房門口欒奕辰正在他家樓下站著。
見他回來,凶狠的上前,“欒昭瑾臉上的傷我需要一個解釋。”
鍾煜自知理虧,在他地盤上,欒昭瑾受人□□,雖然那個叫徐含微的已經被他處理了,不可能在a市出現,可他的責任不可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