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什麼都沒有夢到,但我卻又醒了。每天都是如此,沒有意義地在這間屋子內,重複著醒著與睡眠的交替。

窗外的光線十分暗淡,這讓我不禁懷疑起現在到底是早晨,還是夜晚,不過當我打開床邊手機的那一刻,我才發現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然後,我便在床上翻滾好幾圈,原本打算繼續睡下去的,但在做這個選擇時,我那稀少的記憶傳來了不妙的噩耗。

今天,我好像要去麵試!

之後,我隻得脫下輕鬆舒適的睡衣,露出雪白的軀體,然後穿上了枕邊那讓人不適的軍服。

我並不是討厭那身軍服,準確來說如果單看外表,我還挺喜歡那身女性深藍色的女式軍服的。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為什麼要穿上它?

按照以前的我學到的知識是這身軍服是軍人的象征,代表著自身存在的意義。

但我究竟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去問問以前的那個自己,以前那個還沒有被奪去記憶的自己。

當然了。現在的我是沒有記憶的,隻有著知識與習慣。如果按照那些專業醫生的說法就是我好像陷入了一種特殊的認知障礙,原因可能是巨大的刺激。然後,他們就再給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再在醫院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一個自稱是我父親雇傭的管家便把我接走了。

由於那時候的我一點認知都沒有,隻能夠隨風逐流,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抗地就和他一起走了。當然了,現在的我依舊如此。

在坐上那輛看上去很高級的黑色汽車以後,管家才對我緩緩地開口,不過我已經不記得那時他的語氣是怎麼樣的了。

唯獨還曉得是他在學校說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恭維的話語以後,才報出了他的名字:巴頓•米利澤。

巴頓告訴了我,他是從小就被我的母親蕾娜•米利澤撿回家的戰爭孤兒,已經在我待了幾十年了。

他還告訴我,我的名字叫做:妮可•米利澤,是米利澤大家族的大小姐,以前的指定繼承人,還是世界安全警備軍(Wuardforce)的上校。

當然了,當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自然是一臉懵逼的。不過,我似乎也沒有什麼驚訝的情感,隻是在淡淡地聽著。

在那之後,我便來到了那個金碧輝煌,和宮殿一樣大的家。不過具體樣貌,我已經記不清了,畢竟我本來在那裏就沒有待多久,現在離開那裏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不過,我在那個家還是待了幾天的時間了。其中見到了自稱是我的母親的蕾娜•米利澤,她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是十分驚人的。明明已經到了四十多歲的年齡,卻有著二十多歲的外貌。(另外提一句,根據管家說我現在正是二十歲的年紀。)氣場平時看起來就像一個溫和的貴婦人,可能她原本就是,溫和而又優雅。不過在接到指令以後,便會變成一隻好戰的老虎,霸氣而又凶狠。

而她好像現在還在擔任著一個科學研究所的所長。以至於她每次都是著急忙慌地在趕路,和我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甚至連我回來的那天,她也是在研究所工作到深夜才回來,以至於我都睡著了。

另外,再提一句。她的研究所就在我們家旁邊,沒有幾米遠。不過這也很正常,管家巴頓曾向我介紹過,這棟研究所百分之八十的資金是由我們米利澤家族出資的,還有剩下的便是我母親的一個好閨蜜,本名我已經記不清,隻知道昵稱好像叫做阿奈特之類的,反正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也不過是一個不需要在意的名字而已。

而我的父親辛耶•米利澤就更不用提了,我基本上沒有見到他的人。隻在電話中與他通過話,不過僅憑電話我大概也能猜出他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語氣也是經常夾雜著擔心與冷漠這兩種對立的情感。

聽巴頓說過,我的父親辛耶好像是通過母親入贅,進入米利澤家族的,所以他隻能被迫改掉了原姓氏,以前好像叫做諾讚什麼的。聽說是一個在第三次反擊戰爭前就沒落的家族。

我的父親,他以前也是世界安全警備軍(Wuardforce)的上將。而自從退役了以後,便回到了家族之中,替母親接下來那些麻煩的事務,成為米利澤家族的家主。現在就正忙於家族那些生意事,不過至於那些事情是什麼,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另外,在那個家裏麵記住的是,一個隻存在於言語之中的妹妹,應該叫做:黛妮卡•米利澤。名字好像是啟明星的意思。而我的名字由來則是一個母親年輕時崇拜的校園偶像(schoolidol)。母親的心思還真是讓人難以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