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有種古怪的預感,心砰砰直跳個不停,示意大家返回樓上屋內。
“鑰匙忘拿了。”韓寧一頓上下翻找,發現鑰匙鎖屋裏了。
吳笑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剜著韓寧,要不是擔心揍他動靜太大,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韓寧這會指定躺在地上嚎叫了。
薑風子持續做出噤聲的手勢,外麵的刀疤司機仿佛察覺到什麼,駐足在原地打轉。
吳笑一驚,忽然發現了古怪。
刀疤司機沒有眼白,瞳孔中一片漆黑,難不成是瞎子?
他一直在嗅什麼?難道說隻能依靠嗅覺來辨別周圍的環境因素?
吳笑頓感無力,自己像隻無頭蒼蠅盤旋,連方向都搞不清。
三人在薑風子的指示下躡手躡腳的重返樓上。
“呼,可要憋死老子了。”韓寧不痛快的吐槽,宣泄著不滿。
“聲音還是需要小點,盡管有了距離,可樓道內的回聲仍會向下傳遞。”薑風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那是個什麼玩意啊?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尤其那臉慘白的像是塗了油漆……”韓寧一回想到剛才的情景仍心有餘悸。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褲腿和衣擺部位有血漬。”薑風子說。
“我靠,你不要嚇唬我啊,難道……他是個連環……殺人犯?”韓寧已經開始腦補出一幅完整的背景故事圖,“你說說你們欠人車費幹啥?這下讓殺人狂魔堵門口了吧,難道我們就是他下一個刀下亡魂?”
空氣中凝結的寂靜彰顯著種種尷尬,連平時傻乎乎的‘話癆’薑風子都不知該怎樣往下接話。
吳笑有些煩躁的揉搓著額頭,想不通為什麼這種事會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明明看上去很遙遠,下一刻,卻近在咫尺。
“你帶著‘神卡’嗎?”吳笑扭頭問向薑風子。
“帶著呢。”
“打開我們看到的那個視頻。”吳笑希望能從視頻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什麼東西啊?”韓寧也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果然是……在反複觀看視頻之後,吳笑算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外麵的那個刀疤司機和視頻上的人一樣。”吳笑此刻斬釘截鐵作出了定論,“先前我並不確定,隻是覺得相似。第一,瘋子在給我看這個視頻的時候,我並沒有很仔細的去觀察。我很大一部分注意力都被耀眼璀璨的光芒所吸引,反倒忽略掉了其他人的動作傾向。第二,刀疤司機身上的確有血漬,而且他的胳膊上也同樣有道傷口,雖然並不起眼,可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這些並沒有,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們離開之後發生的。第三,他的動作與視頻上這些人如出一轍,生硬、僵硬、木訥、尤為不協調,好像被抽離了靈魂的提線傀儡,被人全權操控。第四,不知道你倆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他沒有眼白,而且兩個瞳孔中全是黑色,像是個瞎子,判斷周圍的狀況與方向貌似是依靠嗅覺與聽覺……你倆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我同意,我也覺得他像是被操縱的傀儡,從臉上看不出一絲個人情感,又好像是個機器。”薑風子點頭附和。
“你你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不光觀察的細致而且問題還分析的井井有條。”韓寧不可思議的盯著吳笑,按道理對於他這個學習吊車尾的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比你聰明好嗎?”吳笑毫不猶豫的回懟,“我隻是懶!”
“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從視頻上看,像是在國外,也不是在這裏啊……”韓寧說。
“你看來還是有點作用的。”吳笑說完韓寧,緊接著對薑風子說:“用‘神卡’查查,那亮光距離我們最近的位置。”
隨著薑風子靈巧修長的手指飛速的在‘神卡’上點擊和移動,很快便出現了結果。
“距離我們最近的是五百多公裏以外的一片村莊,當晚的確有和之前視頻上同樣的光照顯現。”薑風子說。
“五百多公裏開車的話,一晚上應該沒什麼問題。”韓寧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我覺著吧……”
“噓!有腳步聲……”吳笑猛地捂住韓寧的嘴,輕輕探頭過去查看。
“噠,噠,噠……”遲緩但有節奏的腳步聲正由遠及近。
伴隨著三人話音的消失,腳步聲同樣也是戛然而止,貌似丟失了方向。
正當三人都送了口氣時,“噗。”一股臭氣從韓寧碩大的臀部下鑽出。
一瞬間,吳笑想殺了韓寧的心都有。
噠噠聲再度找到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