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錦都市,風雨交加之夜,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明裏並未有任何不對之處,稍加顯得有些異常的便是今夜之天,似乎宣泄的有些過頭了。
雨不算特別大,但卻異常的快,風也不算特別凜冽,但卻異常的霜冷。
天空中,驚人的雷聲響徹在這座城市的每一處,完全不像是這種雨天該有的動靜,而像是在放縱哭泣卻又有意壓抑自己一般。
與此同時,大大小小一片街道的某一處陰暗角落,正悄然發生著足以改變一位青年一生的事。
“小子,特麼的把東西交出來!”一道罵喊聲響起。
一名右眼下帶著刀痕的男子正一邊罵一邊來回攆踩著一名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青年的手,地上滿是混著雨水的血液。
青年神情痛苦的微微抽搐著,疼!但青年強忍著痛意一言不發,趴在地上,隻是抬頭睜著被打的一高一低的眼眸狠瞪著男子。
“喲!丁爺?三爺?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特麼的簡直太害怕了。”
王南雙手環抱著胸,裝模作樣的微微一抖,臉上卻帶著嘲諷的神色。
王南身後的幾名小弟見郭三丁還敢瞪他們,隨意地把叼在嘴裏的煙一吐後惡狠狠的盯著郭三丁。
杜偉轉頭向王南說道:“南哥,跟他這個棒槌還說個屁!不把東西交出來,就直接去他家裏搜。”
王南毫不著急的隨意笑道:“嗬嗬...不急,你覺得他會這麼簡單的藏在家裏?你是瓜兒還是他是瓜兒?”
“呃...那南哥,你說咋辦?”杜偉冷冷的撇了一眼毫不畏懼瞪著他們的郭三丁。
隨後幾人絲毫不在意郭三丁的存在,大聲地討論著該如何搞他。
“嘿...他這裏是沒什麼辦法了,我們也不能殺人逼他吧?阿偉,這年代,殺人還是不行的。”
王南說著還不忘加了把勁攆動著自己的腳。
一股劇痛從手上席卷而來,瞪著他們的郭三丁嘴角微微一抽,拉著臉部肌肉都是顫抖了一下。
不過他還是咬牙硬撐,張目怒視地瞪著幾人,一言不發,隻是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眼見於此,王南微微都有些佩服郭三丁了,不過還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道:“他這兒不行,我們就去找他那個妹妹,對了,之前不是還叫人把他那個忠實小弟打進醫院了嗎?”
杜偉趕緊回道:“嗯,我讓小華帶了兩個兄弟去把他全身打脫臼了,不算特別嚴重,不過短時間是起不來了,現在他們幾個還在警出所喝茶呢。”
王南微微點了點頭,笑看著郭三丁,與他對視,臉上的嘲諷之色毫不保留。
沉默已久的郭三丁,剛聽到這句話,猛地瞳孔一縮,強忍著劇痛,不管不顧就要掙紮著起身。
杜偉眼見不對,立馬跨前一步猛地踩去,將弓著身子想要起身的郭三丁頓時踩趴在地。
著地的郭三丁頓時悶哼一聲,周遭的小水窪混著血水水花四濺。
“還想起來?你特麼就隻適合趴在地上!”杜偉攆踩著他的背狠聲道。
王南向杜偉擺了擺手,一改調笑嘲諷的臉色,蹲下身子抓著郭三丁的頭發,將他的頭扯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
“丁爺,我認真的叫你一聲丁爺,我佩服你的膽色,但是你最好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你那個長的小乖小乖的妹妹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還有你那個小跟班,我們兄弟多,輪流去警出所喝茶還是可以的。”
“tui!臥槽尼瑪,狗東西,你敢動他們,老子跟你不共戴天,老子絕對要弄死你個狗日的!”
郭三丁一聽他要動郭心諾和他那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龔鑫,用盡力氣向他的臉吐了口唾沫,嘶啞著怒罵道。
他的妹妹身體弱,要他們真的動手的話,估計跑都來不及。
至於他那個兄弟,還是個學生,要是動不動就‘脫臼’一回,那他們家也不用好過了,一想到這兒他恨意更甚,某個赤紅的念頭正在逐漸發芽。
見此,王南身旁的幾人頓時就要上前,但被王南伸手阻止。
“發泄夠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那個東西拿出來,雖然我也不想我的兄弟一個換一個的去喝那麼些天的茶,但是沒關係,我們人多,而你?又能怎樣?”
王南盯著他慢悠悠的說道,順便緩慢且認真的擦了擦臉。
而郭三丁還是一言不發,用盡力氣後的他,虛弱的看著王南,但眼眸中的冷意卻越來越深。
王南看他虛弱不堪的模樣,還不鬆口,他看的出來郭三丁恨他,但他可看不出來郭三丁眼神中的深意。
隨後王南抓著他的頭緩緩道:“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三天後也是這個時間,我去你家裏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