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是大清早,小酒肆裏幾乎沒有客人,這種隻在白天提供酒食的酒肆與黑街的同行完全不同,沒有醉鬼,沒有妓女,沒有吸食了過量迷母花粉的混混。老板打著嗬欠,他昨天沒有睡好,昨晚他正做著美夢的時候突然就被一聲巨響吵醒,接著就傳來來很多人聲,他起身出門查看時就被官兵嗬斥了回去。今天開門的時候才聽人說是官府查封了黑幫的倉庫。

就在他正準備回廚房準備今天的飯菜時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人踏進門來。

“客官,我這兒不賣早點,您要吃早飯可以去離這兒不遠的早點鋪子。”老板滿臉堆笑。

“燙一壺酒,其餘的你不用管。”男人把一顆靈石扔給老板。

老板被嚇了一跳,趕忙接住靈石,一顆靈石基本可以抵他小半年的收入。

“好...好嘞,您稍等。”

男人挑了一個不會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來並開始一直盯著酒肆的門看。

這個男人叫做青巳,他現在這個樣子隻是他眾多偽裝中的一個,在來巴城的前幾天,他收到了一個故人的信,而現在他就是來見這個故人。

沒過多久,老板把一壺酒端了上來。

“客官,您看您還需要些什麼?我廚房裏頭還有新鮮的燉牛肉。”

“去廚房,不要出來,不要偷看,否則。”青巳眼神凶狠,嚇得老板兩腿發軟,一個勁兒地道歉,灰溜溜地跑進了廚房。

這些凡人真是膽小,一個個的都是軟骨頭。稍微凶一點就能把他們嚇得要死。

青巳回憶起以前自己年輕時,那時與那個男人初遇的情形,一個凡人竟然靠自己的肉身和一堆奇奇怪怪的武器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

“沒有鋒利的爪牙不等於沒有反抗的勇氣。”那個男人用全是傷口的手掐住自己脖子時這樣說到。

或許那時自己就被那家夥改變了吧。

青巳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那家夥的爪牙是否還在。

正在他推測那家夥變成什麼樣時,一個人影在門口晃了晃,然後慢慢走了進來。

來者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服,圍著一個圍裙,圍裙上全是墨水和木屑,濃密的胡子也是花白的,上麵也全是木屑,戴著一個帽子,就連帽子也是灰色的。如果不是他的身材壯碩,別人可能會覺得他是一個乞丐。

男人走進店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隻有坐在角落裏的青巳一個客人後便徑直朝青巳走了過去。

青巳睜大眼睛,他心中驚歎不已,沒想到曾經被稱為“獅子”的男人居然這麼落魄。雖然他的樣子好像衰老了好多歲,濃密的胡須和灰色的帽子也遮擋了他的樣貌但是青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男人。

“好久不見,青巳。”男人先開口了。

“你怎麼會,這是什麼偽裝嗎?”因為青巳也見識過男人的偽裝技巧,自己的偽裝術也是根據男人教給自己的知識研發的。

“你是指什麼?哦,我今天走得急沒來得及換衣服。”

“不是這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

“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記得我以前說過,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聯係了。”

青巳剛想要繼續追問卻被男人打斷了。

“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那孩子,你知道那孩子很重要。”男人的語氣很誠懇。

青巳上一次見到男人這麼求人還是在他與男人分別的時候。

“那個孩子?你是需要我把他送到哪個隱秘的地方嗎?我可以安排人照顧他。”

“不,我希望你能帶他進入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