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漓,你怎麼跟程先生這麼說話,他可是我們的貴客。”
還沒等當事人回應,劉柳不滿地起身,眼神中盡是指責。
他們兩個雖然相差沒幾個月,可自己也是她劉柳的姐姐,當著外人的麵,訓斥自己倒是挺熟練。
劉漓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直接忽略掉劉柳,眼神直逼程毅。
白天在公司對自己的“教導”還不夠多麼?現在還追到家裏來了。
程毅紳士地起身,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該死的弧度,劉漓的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安,隻要跟他有半點的接觸,自己保準會黴運纏身。
“小漓回來了?”
劉明從外邊回來,手裏還捧著兩瓶陳釀,劉漓看著那古銅色的酒壇,臉上頓時露出不悅。
“二叔,這可是爺爺最喜歡的。”
劉漓幾步就衝到了劉明的麵前,在家裏轉行做洋酒之後,僅剩下這亮壇傳統的陳釀,平時都是用來招待貴客,連爺爺都不舍得動。
“小漓,不準不鬧。你爺爺說了,程先生是我們孟德的貴人。”
“貴人?二叔你知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時候,他還想把我們兩家合力推出的新品交給宏德旗下的餐飲來推廣,你不是不了解宏德老總的為人!”
她緊緊地將酒壇捧在懷中,據理力爭著。
“沒事的,既然劉小姐這麼在意,就收回去吧。我品酒也是要有檔次的。”
程毅笑的溫文儒雅,話卻帶著刺,劉漓猛地回頭,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們劉家珍藏的東西入不了他的眼是麼。
“ 程先生,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你這種品習慣洋酒的人,對傳統的手藝怎麼會感興趣呢。”
“小漓,你要是再胡鬧,我就給你爺爺打電話,你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劉明一步跨到劉漓的麵前,眼裏透出慍怒。
一邊的劉柳不嫌事大的走前一步,帶著酸氣說著:“也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竟然把孟德交給你打理,哎——”
劉漓知道,從爺爺把大全交給自己的時候,質疑聲就不斷,尤其是酒莊的人,不過還好有二叔在。他幫襯自己,加上自己的手藝確實也能服眾,才能暫時穩住。
“看在二叔的麵子,我不會跟你一樣的。二叔,你也不用拿爺爺壓我,這酒誰也別想動。”
她的態度很決絕,這陳釀從最初的工藝到完成都是爺爺親手操持的,它在劉漓會安心。
本以為,她是不歡迎自己,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在意那酒。她在意的,程毅當然不想毀掉,於是讓出一步道:“君子不成人之美,況且我對傳統酒著實不感冒,我今天主要是來談公事的。”
劉漓沒想著他會這麼快讓步,錯愕地盯了他半分鍾後,緊忙讓曾巧巧抱著酒壇送回去。
剛巧此時,飯菜已經準備好,劉明便招呼著幾人餐桌上邊吃邊聊,劉漓很不想跟程毅共進晚餐,但一聽是為了工作,也隻能勉強自己。
可她萬萬沒想到,程毅會那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