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逐漸靠近紫霄劍派,那站在山門前的眾人也漸漸映入晏珂的眼簾。晏珂這邊剛落地,就被站在一群紫衣男修中的唯二的兩個女修吸引了注意力。
你們紫霄劍派女修的審美這麼奇特嗎?看著那一紅一白站在一群紫衣男修中格外顯眼的兩道身影,晏珂轉過頭無聲地用眼神詢問站在她旁邊的沈錚。
一個打扮得像古代新娘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似的,腦袋上插滿了金釵子。
另外一個呢,跟前一個相比明顯樸素得過分了。白靴子、白衣服,腦袋上還隻係了個白布條子?
不對,等等。她這一身白衣,怎麼有點像她身上穿的上清宗弟子服呢?
看著等她跟紫霄劍派行完禮就迫不及待朝她撲過來的長得跟謝映萱有三四分像的白衣女修,晏珂立馬反應過來。
她好像,知道這女修是誰了。
“晏道君,我可算是見到您了。”白衣女修緊緊抓住晏珂的手,臉上掛著明晃晃的興奮:“我是謝映萱的娘阮青,您叫我小青,或者是青青就可以了。”
果然,她猜得不錯,晏珂心想。這穿著山寨上清宗弟子服的女修,就是沈錚的師母、謝映萱的娘,遠滄道君的道侶,阮青道君。
青青小青?這謝映萱要是知道她娘讓她這麼稱呼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眼前明明有著一副禦姐長相,卻還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紅著臉的阮青道君,晏珂的嘴張了半天才憋出話來:“阮,阮青道君。”
這阮青道君的名字,謝映萱早就跟晏珂科普過了。因為對晏珂的前世愛得深沉,阮青道君同她前世一樣,並沒有另起道號,而是直接用的本名為道號。
“嗨,晏道君可不要跟我見外。”阮青道君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鬆開一隻手擋住臉,隻露出了那一雙亮閃閃的眼睛:“謝映萱將您照顧得還好吧?她要是哪裏做得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傳信去罵她。”
也真是難為謝映萱了。
有這麼一個追星的媽,晏珂在心裏為謝映萱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淚:“道君客氣了,我跟謝映萱是很好的朋友。”
聽到晏珂說跟謝映萱是朋友,阮青道君幾乎要笑得合不攏嘴:“哎呦,道君您可別這麼說。謝映萱那個沒良心的,哪裏能跟你成為朋友。”
雖說嘴上這麼說,但是晏珂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開心:“您能把她當朋友,那可真是他們老謝家祖墳上冒了青煙啊。”
對於阮青道君這話,晏珂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接,所以隻能看著阮青道君幹笑。
似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再將晏珂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又看到晏珂是獨自一人之後,阮青轉身看向她身後已經黑了臉的中年劍修:“遠滄,你去跟掌門說,讓晏道君到咱們粹石峰去住吧。”
她的晏道君,她可要親自照顧。
“這怎麼好意思呢。”聽到阮青的話,晏珂下意識就要拒絕:“我無所謂的,我聽”
“晏道君,沒關係的。”還不等晏珂拒絕的話說完,阮青道君安撫地拍了拍晏珂的手轉頭看向自家道侶:“遠滄,你說是不是?”
不是啊,你快點拒絕啊。見自己拒絕不了阮青道君,晏珂也看向遠滄道君。
她是真的受不了阮青道君的熱情啊。
對於阮青道君對於晏珂推崇至極這件事,身為阮青道侶的遠滄道君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阮青道君的提議,也早就在遠滄道君的意料之中。
看見阮青道君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威脅,不用想他都知道,今天要是他不能讓晏珂跟他們回粹石峰,那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遠滄道君也沒廢話,朝兩人點了點頭就去找掌門了。
“晏道君,您就放心吧。”見遠滄道君已經走到掌門麵前,阮青道君拉著晏珂走到一邊:“到了粹石峰,您就當回到自己家一樣。”
“哦,不對。”話說到一半,阮青道君又趕緊糾正自己:“不是跟自己家一樣,是就是您的家。”
晏珂:“……”
救命啊,她真是不善於應對這種小迷妹兒啊。
“我怎麼不知道,這粹石峰什麼時候姓晏了?”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人自然是能聽到的。這邊阮青道君剛拉著晏珂走到一邊,一道女聲就在兩人身側響起。
這人是跟她的前世有過節?
這裏除了她之外一共就兩個女修,聽到對方那陰陽怪氣的話,晏珂不用轉頭看就知道是那個紅衣女修。
“與你何幹。”阮青道君不客氣地瞥了那紅衣女修一眼:“南晴真人,我可跟你不一樣,這粹石峰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真人?聽到阮青道君特意加重的真人兩個字,晏珂也不由得轉頭看向那紅衣女修。
晏珂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了,雖說還隻是金丹初期,但是與她看不清阮青道君的修為不同,晏珂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紅衣女修的修為比她高不了多少。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女修竟然隻是個金丹期?
“你”感受到阮青道君話裏的意有所指,南晴真人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