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闖是不可能的,隻能智取。
先將這三個人殺死在窯下,偷偷上去之後,再悄悄離開。煤礦底下發生什麼,井上根本不知道。這三個人隻有一個呼機和井上聯係,呼機時常放在領頭漢子的床上。他們喝酒的時候不帶在身邊,井下沒有時間這一說法,他們根本見不到太陽。但是張寶計算過,他們幹活的時候,應該是在深夜。
在沈一被移送至看守所的前夜,井底下的活依舊幹的井然有序。傻子也知道監工手中的皮鞭打在身上很疼,他們也會哭,也會難過。所以為了不被皮鞭抽,他們隻能幹活。不過他們每天吃的白麵饅頭都很多,幹起活來也有勁。這群人精明著呢,老弱病殘他們從來不管,他們隻要那種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這種人才是幹活的主力。
周凱文來井底下有一個多月,整個人變的瘋瘋癲癲,但是從身材上看上去,卻比以前壯實了許多。而且一頓飯也能吃七八個白麵饅頭,他是除了張寶之外最年富力強的人,幹活十分賣力,遠超其他人。他們剛開始幹了有一個多小時,監工們就拿著酒瓶和鹵肉來了,三個人往小桌子上一坐,在井底下開始喝酒。不一會兒都喝的醉醺醺的,張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不動聲張的拿著鐵銷打了一下周凱文,受到驚嚇的周凱文頓時大叫著:“我是張紅偉,我是張紅偉。”
那三個監工見怪不怪,其中一個拿著鞭子晃晃悠悠走過來抽了一下說:“逼.崽子給老子閉嘴,再叫老子削死你。”
周凱文果斷不叫,而這個人則又繼續回去喝酒。他們三個哈哈一笑,其中一個說:“這叫個狗屁公安局長,也不過如此嘛,窩囊廢一個。”
另一個說:“什麼狗屁公安局長,我看就是驢屎蛋。”
三個人辱罵著周凱文,仿佛這個公安局長能在他們手底下幹活,他們十分有滿足感一樣。不一會兒他們就喝的有點多,而這個時候,張寶一鐵銷打在周凱文的腿上,周凱文一下子就跪了下來,他開始發瘋,來回亂叫,亂滾。三個人都走上來,準備整治這個公安局長。
張寶看到他們三個站在一起,心中一笑,就是現在。電光火石間,張寶手中的鐵銷猛然落在一個男人的腦後,這男人當場就昏過去。而其他兩個人則都反應過來,丟下周凱文,轉身就朝張寶衝了過來。張寶此時今非昔比,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練習跆拳道,看著這兩個男人,他一鐵銷朝著一個人就打過去,這人躲過去,可是張寶卻腳下一抬,一腳踹到他的褲dang裏。旋即又是一鐵銷打在腦後,這人也昏倒在地上,剩下的那一個眼見局勢不對,當即就要跑。可是就在此時,地上的周凱文忽然拉住了他的腳,哈哈大笑著說:“我是張紅偉,我是張紅偉。”
周凱文已經全瘋了!
這個男人看著眼前的張寶,又看了看地上的周凱文,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張寶給打暈在地。張寶並沒有留手,他蹲在地上抱著這幾個人的腦袋,哢嚓一扭,他們全部都死翹翹。一群傻子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也沒有想象中的暴亂。
張寶深吸了一口氣,對他們說:“等一下你們全部都通過通道,往上麵跑,能跑多遠跑多遠,知道嗎?”
這群人還沒有回應,張寶卻並沒有停留,他過去拿了通往上麵的鑰匙,然後又拿著對講機,就離開井下。通往井上的通道有一個鐵門,張寶到門前並沒有貿然開門,而是透過門縫往外麵看了看,發現外麵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然後他才打開門。
他順著牆根避著礦上的房子,往北邊跑,那裏有他埋著的錢。他剛跑到一半,對講機中就傳來聲音:“三龍三龍,你下麵是不是出事情了?”
張寶心中一淩,四周看了看,發現遠方還有一個亮著的小房子。他將對講機朝著那個房子就丟了過去,然後飛也似的朝著煤礦外麵跑。等他跑到那條土溝時,煤礦上麵大亂不已,張寶回頭一看,原來井下的男人們都衝了上來,正在煤礦上麵大叫著。
張寶拿了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