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藍的軀體,就好像是一塊炙熱的爐子一樣。隻要輕輕觸摸她的肌膚,就感覺燙手。
沈一著急不已。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黯淡的弘月之力。希望可以借助天地之間的力量。來幫助何藍降低體表的溫度。可是沈一用盡了全身的辦法。甚至連虔誠禱告都用了,就是吸引不下弘月之力。而何藍的周身,則散發著氤氳的霧氣。這些霧氣的溫度。都讓沈一感覺到刺鼻,更何況是何藍體內的溫度了。
沈一用一根銀針沒入自己的手指。忍著劇痛讓手指冒出鮮血。以血為精,吐沫在何藍的額頭。耳垂,鼻竇等地方。然後再用內力一催,讓血給何藍帶來涼爽的感覺。這樣的辦法盡管不能讓何藍體表的溫度恢複到正常狀態。但是卻抑製住了何藍身體上的溫度再次升高。
馬上就要到午夜十二點了,到時何藍就會醒來。沈一盯著牆上的時鍾,整個人有些心急。可是就在此時。陳賽虎再一次進來。這一次,他的手中拿著兩把匕首。陳賽虎看著何藍和楚蓉,笑著道:“別徒勞了。這女人和你發生了關係,你們兩個的修為互相交流。將她的身體中也帶入了魔力,所以在突破的時刻。這股魔力,和身體中的修為產生了衝撞。才會引起體表溫度過高,即便我今天晚上不過來,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沈一邊降低何藍體表的溫度,邊說:“你到底想要幹嘛?”
陳賽虎嗬嗬一笑,將手中的匕首往空中一拋,說:“不幹嘛,要命。”
說完,陳賽虎就將手中的匕首拋向了何藍和楚蓉,他實在太歹毒了。竟然用這種辦法逼迫沈一選擇,沈一二話不說就飛奔出去,衝向飛向楚蓉的那把匕首,沈一以修為之力直接將匕首拿到手,轉身將匕首一拋,就打在了飛向何藍那把匕首上,咣當一聲,兩把匕首掉到角落裏麵。
而沈一,則朝陳賽虎衝了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在那裏盤膝而坐的何藍,突然之間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的有三尺高,直上房梁。沈一驚駭不已,陳賽虎卻笑吟吟的拿出一根銀針,笑著說:“匕首,隻不過是為了吸引你罷了,銀針才是王道,我隻需要用銀針輕輕刺她的腦後穴位,她的筋脈就會被堵塞,而她體內一直發泄不出的高溫,則會洶湧而出,侵占五髒六腑。”
沈一顧不得陳賽虎,衝過去就將何藍抱在懷中,何藍握著沈一的手,僅僅是一瞬之間,她的手腳就十分冰涼。她看著沈一,沒有說話,而是一雙望穿秋水的明眸,一如她平日裏安靜和藹的模樣,讓沈一胸腔中,布滿了烈火。沈一將何藍腦後的銀針取下,然後站起身,看了看對麵的陳賽虎,怒喝道:“我要殺了你。”
陳賽虎笑道:“殺了我?嗬嗬,你和這個娘們的身體,今天晚上都送給我吧,兩顆天元金丹的**,足夠我拿去煉藥了。”
沈一亦步亦趨的走向陳賽虎,楚蓉也在一旁叫喊著讓沈一不要衝動。可是沈一的腳步,卻不會停止。他胸前那個魔字,就好像是沈一的眸子一樣,逐漸顯現,並變的猩紅。楚蓉沒辦法,趕緊去抱著何藍,然後看著沈一朝陳賽虎衝了過去。
陳賽虎自然不傻,以他自己的修為,他自然打不過沈一。但是,陳賽虎今天之所以這麼誌在必得,就在於他有幫手。陳賽虎往院子裏麵一站,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他的身旁。他衝陳賽虎點了點頭道:“幻境已經布置,即便那個娘們發覺了不對勁,想要突破幻境,也需要一個小時。”
陳賽虎笑了笑。
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叫賀求雨,是全真教龍門派的掌門人,祖庭在南京白雲山,修為已經突破了出竅。陳賽虎找到了他,將這個計劃告訴了他,商議之後,就決定一起幹上一票。江湖上的人並不會嗤笑賀求雨這麼做卑鄙,相反他們如果賀求雨得到沈一和何藍的屍體,那麼別人還會羨慕。
因為,這本就是一個卑鄙的江湖。
可是此時,沈一整個人已經完全怒不可遏了。沈一能夠控製自己的理智,但那是在平常的時刻。而此時,別人傷了何藍。沈一的理智,全都被狗吃了。他的大腦和軀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朝著賀求雨和陳賽虎就走了過去,陳賽虎自持有賀求雨在場,整個人欺身上前,就和沈一扭打在一塊。
沈一腳下一跺,整個人氣勢上麵又足了幾分,一拳打在陳賽虎的身上,陳賽虎連連後退。他轉過身看了看賀求雨,賀求雨釋放出元神,以元神肉搏沈一。沈一不去管賀求雨,他現在的眼中,隻有陳賽虎,隻有這個卑鄙小人,以銀針催何藍血脈,讓何藍破功的畜生。
沈一朝著陳賽虎就衝了上來,一舉握住了陳賽虎的脖子,可是沈一身後的賀求雨,卻拉住的沈一的軀體,沈一掙脫不開,反被陳賽虎一掌打在胸前,吃疼不已。可是突然間,沈一發現,賀求雨手上的力道鬆了許多,沈一看著朝他衝過來的陳賽虎,不去多想,一掌打在陳賽虎的額頭上麵,然後拽住陳賽虎的脖子,陳賽虎的臉色,頃刻之間變的鐵青無比,沈一的手,就好像是一雙鷹爪一樣,讓陳賽虎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