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可以試試。”
沈一伸手就去打她的腦袋,兩人一下子打在一團,嬉鬧成一片。
不知道是怎麼提起的,韋藝就對沈一說起了她的人生。
大家族的童年並不幸福,在同輩人中,韋藝一直都是佼佼者。這一切都源於韋藝有一個嚴厲的父親,所以韋藝的童年並不幸福,幾乎都在學這種東西,學那種東西。她喜歡繪畫,可是卻要學醫術。一直等到出國之後,她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可是到了那時候,她突然發現,除了醫術,她竟然沒什麼可學了。
於是,按照家族的安排,進入春城大學,當一個教授,然後在到春城第一人民醫院實習,做一個醫生。等過個兩年,隨便嫁個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沈一聽完韋藝的講述,十分不介意鄙視她:“你不這樣還想怎麼樣?”
韋藝淡然笑了笑說:“我想做一個旅行家,走遍全世界,隻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太小了,所以還是算了。”
說完,韋藝歪著腦袋問沈一:“你呢?你難道就沒有夢想?那怕是曾經冒出過的念頭。”
沈一想了想,突然感覺有些無奈,最後沈一肯定的說:“我想保護愛我的人。”
“就這麼簡單?”
“對。”沈一十分肯定的說。
於是,沈一得到了韋藝的四個字評價:“胸無大誌。”
沈一並不是胸無大誌,而是十分有誌願。隻不過相較於韋藝,沈一的人生並不悲慘,盡管沈一從小就沒有父母。如果說真正的夢想,沈一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問他們為什麼這些年不來找他。可是這個願望沈一寧願埋藏在心底,也不願意分享給韋藝,因為到現在為止,連何藍都不知道沈一的這個願望。
不知道何時,空中的雨停了。
春雨總是這麼無常,這麼細柔。雨水順著瓦片滴到台階上麵,啪嗒啪嗒,沈一和韋藝趴在窗前,冷風吹拂著韋藝的麵龐,她竟然顯得有些女人味兒。韋藝問沈一:“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娶我。”
“娶你幹嘛?”沈一沒好氣的說。
“我是說,將我娶了,別讓我嫁給別人。”韋藝有些小女人模樣的說。
沈一繼續裝傻充愣:“我幹嘛要娶你呀,你嫁給別人關我什麼事兒,咱們兩個又不算太熟。”
韋藝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困了,你回去吧。”
沈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沈一停住了腳步,抿了抿嘴,猶豫了好一會兒,沈一才說:“其實吧,有些事情,不能隨便亂說,一旦說了,就成真的了,我這個人表麵上說話很假,但是我當得上一諾千金。”
韋藝輕鬆一笑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點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要爬到山頂,我爬不動你要背我。”
沈一回頭看了看韋藝的胸前,說:“那你穿薄一點。”
韋藝翻了一個白眼罵沈一:“臭流氓。”
其實沈一知道,韋藝家裏隻給了她兩年的時間,如果這兩年內她嫁不出去的話,韋藝將會被隨便指定一個人嫁出去,作為家族利益的交換品。沈一不願意答應她,可是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沈一不介意挺身而出。沈一自己都感覺到奇怪,自己明明應該和韋藝是死對頭的,怎麼能弄到談情說愛上麵。
第二天一早,沈一和韋藝在慧仁庵裏吃過早飯之後,就要繼續爬慧仁山。慧仁山很高,山頂上麵有一顆慧仁鬆,也算是一個標誌性的旅遊景點。據說那一顆鬆樹很高很大,仿佛直插雲霄一樣。
從慧仁庵出發,需要爬三個小時,才能上去。爬了一個小時後,韋藝就叫嚷著體力不支了,讓沈一背她,開始沈一不願意,結果韋藝將外套脫了,露出裏麵的小背心之後,沈一果斷就願意了。
於是韋藝就趴在沈一的背上,而沈一的背部則和韋藝的胸前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那種柔軟的感覺,讓沈一不由心猿意馬,幹勁兒十足。
於是就在這一磨一揉之間,沈一背著韋藝上了慧仁山,見到了山頂的慧仁鬆。慧仁鬆的確很大,幾十米高的大鬆樹,仿佛隻有仙界才有的東西一樣。
沈一將韋藝放下來,舒展了一下臂膀,而韋藝則看著這顆鬆樹,怔怔出神。
最後,韋藝轉過頭來,說了一句讓沈一想抽死她的話:“這顆樹好大,絕對秒殺你的海綿體。”
沈一毫不留情揶揄韋藝:“那你能撐得下嗎?”
撐得下嗎
韋藝看著這顆鬆樹,吞了一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