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一開始,宏江就沒把希望寄托於能靠著甲鬼免疫一定靈壓以下攻擊的特性取得勝利,相反從抵抗痣城雙也對自己脖頸的斬擊這樣的舉動,他更想讓對方的注意力放在仙衣的防禦能力上。
之後除了痣城雙也劃開他衣袍的舉動讓他慌張了一下外,大致都走向都在宏江的接受範圍內。
與痣城雙也這樣的高手對決,如果對方沒有大意的話,宏江明白以目前自己的實力,能勝的概率極小,就算帶上另一把斬魄刀,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把勝負全都交給對手,是及其愚蠢的一件事,就算條件是對手的大意,也要由他自己來創造。
而用死亡真是再穩妥不過的方式了,不過機會也隻有一次,所幸的是宏江的實力足夠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除了斷頭斷手實在是疼得要命外,沒什麼不好的。
“痣城家,遺言?”
“你說的,從眷一死後,痣城家早就不存在了。”宏江冷冷的說道。
痣城雙也愣了下,轉過頭看了眼已經暈倒的弟弟,緩緩說道:“這算是請求吧,放幸三一條生路。”
“不可能,我不可能放過一個背著家族仇恨的人!”宏江果斷回絕道,轉過頭也看了痣城幸三一眼,又改口說道:“我可以把他帶回瀞靈廷,是生是死就交給四十六室吧~”
“嗬,嗬嗬嗬!”痣城雙也突然低笑起來,鮮血從口中湧出卻渾然不覺,“交給四十六室?嗬嗬嗬!”
“至少,,,能多活些時間,,,”宏江咬了咬牙,尷尬的繼續說道:“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痣城雙也沒有回答,隻是獨自笑著,像是發瘋了一樣。但他此刻的傷勢,單單隻是笑就不是他羸弱的身體能承受得了的,喉頭一口鮮血湧出,劇烈的咳嗽終於停止了這悲傷的笑聲。
“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這樣的想法在瀞靈廷化為行動是不可能的,,,”痣城雙也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但你偏偏還能接受,為什麼會接受?為什麼能接受!”
痣城雙也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宏江想了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他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對滅卻師研究,對無形帝國的探索。
他也被迫接受了瀞靈廷的現狀,他很明白,在這個世界自己是唯一的清醒者,可在一群醉了的人之中,這樣清醒的人才是例外吧。為了自己的安慰,這是無可奈何之舉。
可他同時也在嚐試改變,通過雙方都能接受的一種方式,盡量的讓自己的想法落到實處,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做法能否成功。
這時,痣城雙也的聲音再次響起,甚至比之前的還要來得激昂。
“總有一天,你會對這一切絕望,就如同百年前的我一樣!”痣城雙也舉起顫抖的右手,放在胸前的隊長羽織上:“到時穿上它讓你的想法代替那座千年不變的死城,記住了麼?蝶塚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