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子夜歸房,一開門發現自己床上躺著一個衣衫半褪的美男子。
隻需簡單一眼,那蓬勃的雄性荷爾蒙,誘惑的姿態,便能完全展露在腦海中。
哪怕他看上去危險而邪氣,可你隻需要順從他,就將會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你會如何選擇呢?
接受這種半夜突襲的武羅隻是略微停頓了一步,還是選擇進入了房間,順帶反鎖了房門。
床上躺著的塞蒙納·莫普拉看著對方的反應,露出了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微笑,內心卻是不由感覺沒勁。或許是自己對對方的期望過高了,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性,隻是武力值比旁人高些。
隻是讓塞蒙納·莫普拉沒想到的是對方的目的地不是床,更不是他。
他眼睜睜看著武羅進門後,便徑直來到書桌前,拿起了羽毛筆,自顧自地搗鼓起來,沒再搭理他。
這讓在床上凹造型的惡魔有些惱怒,自己第一次自薦枕席居然被對方當成了空氣,就像是他同路邊的石子沒什麼兩樣,毫無魅力可言。
塞蒙納·莫普拉沒死心,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引誘著說道:“阿羅~大好春光,又怎能辜負了?我們不如來做些快活的事情~”句尾還上挑,仿佛帶著鉤子一般,直勾得人心癢癢。
武羅抬頭看了看對方,複在紙上又搗鼓了幾下,才平淡地開口回道:“我記著現在是冬季。莫非你們惡魔族的發情期是在姑娘客房裏?”
所謂無形嘲諷最為致命。
被比喻成粗俗的野獸且隻在客人房裏發情的惡魔塞蒙納·莫普拉似乎被逗樂了。
緩緩從床上下來,也不梳理堪堪掛在自己身上的清涼布料,猶如大貓一樣向武羅那兒步步逼近。
不多時就到了小書桌旁邊,撩起了武羅頸側的頭發,撚了撚,充滿誘惑地笑道:
“阿羅,為何這麼狠心?都不看我一眼~”
見武羅還不搭理他,自顧自認為對方已然默許了,得寸進尺地將身體貼近武羅。
就在這時,塞蒙納·莫普才發現,對方在紙上畫了一副自己的圖像。畫像上的自己神態迷離,放蕩形骸的姿態描寫得淋漓盡致,說是色-圖也不為過。
毫不誇張地說,武羅若是當個春宮圖的技師,想必也能在他治理的亂欲之城裏當個頭名。
武羅畫完這幅澀情圖的最後一筆,拿起紙張漫不經心地吹了一下,加速了筆墨的幹濕。
而在塞蒙納·莫普拉的方向卻隻看到了武羅對著畫像的下半身部分,涼薄地吹了吹。
莫名喉頭一緊。
他沒想到被撩的人毫無反應,自己這個撩人的卻被套進去了。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他調笑中帶著試探地說道:
“阿羅,這是在暗示我嗎?”
“沒錯。”武羅將視線轉到塞蒙納-莫普拉身上。對方確實長得俊美非凡,但更誘人的是他的財富。現在自己可是窮得都要賣自己了。
“?!!”塞蒙納-莫普拉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頭冒出來的想法是欣喜。
“看來城主好像誤會了,這張圖像,想必會有不少您的愛慕者買賬吧。”武羅看著對方的神色越發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爾雅溫文地笑道。
“要麼你現在畫重金買下這幅畫像,要麼明天或許就會變成滿城少男少女的床頭畫夢中魔,想必有他們最愛的城主大人的相伴,他們一定會很‘快活’吧?”
“城主大人,選一個吧。”武羅的笑容更加真誠而斯文。
“”雖然自己平時怎麼搔首弄姿都不會感到羞恥,但這並不代表自己想成為男女支一樣的存在,供無聊的下等人妄想!
無奈望了望武羅,恍然間發現自己好像從第一次見到對方開始,就在對方身上一直吃癟,一次上風沒占過。
就連這次也是!
罷了,不能漂亮的贏,那便爽快地輸。
“金銀明早會送到你房中。”說完,便從武羅手中奪下了這幅畫作,攏了攏大開的衣領,並將畫折疊放進了胸口。
眼瞧著對方絲毫沒有想要離去的模樣,武羅下達了逐客令:“城主大人若是無事的話,就離去吧。”
塞蒙納·莫普拉索性沒個正形地斜倚在桌沿,“當然有事。還是我們兩個的事兒。”
“解除契約?”武羅理所當然地脫口而出。
“我們之間難道除了契約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嗎?”塞蒙納·莫普拉臉上帶上了假惺惺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