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五站在窗子外,懷揣著緊張不安又極度興奮的心情向裏麵窺視著,窺視者都是這樣的狀態,他們屏住呼吸,精神亢奮,巴不得能看到一些隱秘刺激的情景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
特別房間裏是幾個漂亮白嫩的大姑娘,莫老五的心裏咚咚的猛烈跳動著,像是要蹦出胸腔一樣,他嘴黙黙的念叨著,快呀,快洗唦。嘴裏的哈喇子都滴滿了胸前。
月色一下子躲進雲層,一下子又照滿大地,寒風吹拂著,莫老五站的地方正在風口之上,但他一點都沒覺得寒冷,相反他還有點渾身燥熱呐,不知是燥熱還是緊張,他的額頭和鼻尖都沁出了汗珠了。
在房間裏,四張簡易的行軍床鋪一字排開,每張床鋪之間間隔一米,房間的大門邊就是一個土灶,可以燒點生活用水,房間的最裏麵,也是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個舊盆子,那就是晚上這些女知青們方便用的便盆了。
當然,由於氣味騷臭難聞,靠近便盆最近的床鋪肯定是這四個女知青裏麵地位最低的,最不受人待見的那一位了。
從開始出現人類以後,隻要是有人的地方,總是要分出一個高低貴賤來的,這是人類最基本的特性。
這不,這四個從大上海來的女知青,就以李衛紅為大姐大了,那個時候是要講出身的,這李衛紅生在普通的勞動人民家庭,在當時是屬於根正苗紅的,最受歡迎的一類人群,再加上她人高馬大,性格風風火火的,在這四個女知青當中威信最高了,大家都以她為馬首是瞻了。
靠近便盆的那張床鋪的主人當然是這四個女知青中地位最低的那一位了,也是這四個女知青中最漂亮、皮膚最白嫩的、也是最受氣的存在了。
因為她出身在知識分子家庭,那時候統稱知識分子為臭老九,是打倒批判的對象。
她叫王丹,從小漂亮可人,知書達禮,可是由於出身的原因,曆來在學校裏挨黴受氣,如今在知識青年當中,也是備受冷落和欺淩。
對待這種不公正的待遇,她隻有低眉順眼,逆來順受了,她本身性格懦弱,與世無爭的,所以所受的待遇是每況愈下,愈演愈烈了。
特別是這個工人出身的李衛紅,仗著自己出身好且身強體壯的,更是對她橫眉豎眼,大呼小叫的,似乎對她一百個看不順眼,一千個冷嘲熱諷的。
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另兩個女知青也心知肚明,這李衛紅就是嫉妒王丹長得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的,而她自己雖然五官端正,但體形五大三粗的,一點都不秀氣,倒像一個假小子。
這李衛紅把對王丹的羨慕嫉妒恨深深的埋在心裏,嘴裏隻是說看不慣王丹那一付嬌滴滴的小資產階級的作風,反正總是對王丹呼來喚去的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對王丹漂亮容顏的憤慨。
她心想,你王丹長得國色天香又怎樣呢,還不是要受我的作弄和擺布,在這一畝三分地裏,我想怎麼捏你就怎麼的捏你,你還不是照樣乖乖的接受,不敢說半個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