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由於父親的失誤肘關節粉碎性骨折，他一直在父母的悉心嗬護下成長著，生活在一種優越感的錯覺中。他在一次放學後砍死了一條蛇，當晚又被雷擊受傷。他感到這不隻是一種巧合，而是由於一時衝動而遭到的懲罰，並從此改變著對周圍事物的態度。同班女生王瑩喜歡他，他卻羞於表露，甚至用傷害她來掩蓋自己的內心。王瑩的示好在他父親的幹涉下被他拒絕，她的悲憤使他對父親充滿了怨恨之情。
父親做出犧牲才使他得以到縣城上學，他為此深深感動。離開父母的庇護，他通過自身的努力重新獲得了優越感，被保送的經曆卻又使他苦惱萬分。他感到對周圍的一切無能為力，並將自己的茫然失措無端地遷怒於父親身上。
上大學後，麵對成績更優異、表現更活躍的同學們，他的優越感完全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自卑感。他的自信心在與一同從高中考入大學的吳芳，甚至與王瑩的交往中深受挫折，可是在與陌生女子淺淡的偶遇中依然能夠維持。他對母親的想念，對父親的感激與怨恨交織的情感使他無法釋懷。
他通過閱讀來平複心情和增加自信，但又意識到這也許僅僅隻是逃避。他試圖通過寫作來重新獲得優越感，但終究力不從心，心灰意冷。他喜歡同年級的同學付蓉，卻羞於表達，也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隨波逐流似的畢業分配，使他發現自己甚至離一個普通人都越來越遠了。他心有不甘，但發現對這一切竟然能夠坦然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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