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連著臥床休息了幾天,看著能走路後,沈江就以維護鄉裏關係的理由跑出去撒歡。
趙猛想著確實躺了幾天了,在這樣下去恐怕要發黴,所以便任由著他去了。
而快要發黴的本人正準備去村長家一趟。
沈江長的好看,人設嘴又甜,一張嘴妥妥的小白蓮兒,哄的人一愣一愣的,一路問過去,就這麼摸到了村長家。
村長再怎麼也是一村之長,房子也比普通人大了一圈不止,大門大開著,小院裏還有一個花圃,紅紅黃黃的擠成一團,小老頭此時正拎著個水壺澆花呢。
沈江輕輕扣了扣大門。
村長聽到聲音看了過來,一雙眼微微眯著:“你是誰家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江笑嗬嗬的走過去:“我是趙猛的未婚夫郎,這幾天一直有個事困擾我,我聽別人說村長知識博遠,見識廣,所以特意來請教請教。”
村長的裏屋門就這麼大敞著,他看見屋子中擺放的字畫和墨筆,猜測這個村長應該是個愛知識,年輕時應該是個落榜書生。
村長因為被人誇所以心情很好,聲音裏都帶著笑意:“原來趙猛已經有未婚夫郎了哈哈,以前我總讓他說親,他怎麼都不肯,原來是藏著這麼一個妙人哈哈哈,”他把水壺放下,又笑著說:“進來吧,什麼事兒先進去坐著談。”
進屋之後,村長喊了一聲:“阿秋,倒水!”
不過一會兒,從右側的屋子裏鑽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少年,咧著一口白牙,嘴裏還在埋怨著:“總是使喚我,我都快成傭人了!我看你反正還年輕,怎麼不生十個八個來伺候……”剩下的話戛然而止,阿秋愣愣的看著沈江,一霎那就紅了臉,悶悶的憋出最後一個“我”。
村長看著自家兒子那熊樣忍不住扶額:“瞧你那發春樣,還不快去倒水!”
阿秋這才反應過來,這回也沒有再說什麼,“哦”了兩聲便跑了出去。
村長有些尷尬的笑著說:“我家小子讓你見笑了。”
沈江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他特別的活波,而且還沒長大就能從眉宇之間看出俊俏,長大了更不得了,恐怕引得不少姑娘哥兒回頭呢,不過這也說明您年輕時也是格外的豐神俊朗!”
前幾句都是放屁,最後一句才是精髓。
村長果然聽得樂嗬嗬的大笑:“趙獵戶選的果真是妙人哈哈。”
說話間阿秋把茶端上了,中途小眼睛一直瞄著沈江,被村長一個猛踹打發去澆花。
村長喝了一口茶問道:“什麼事情說吧,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沈江又開始了賣可憐模式:“是這樣的,我阿娘前幾天病逝了,她生前一直嘮叨一個親人的名字,最後的願望也是希望我能去找找那個親人,可我這大半輩子沒出過村,根本不知道去外麵的路怎麼走,但是我也不能不完成阿娘的遺願,所以特意來問問您怎麼出村……”
說完還一副“愁死我了呀”的表情。
村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的心情我明白,你也別著急,對了,這件事趙獵戶知道嗎?”
沈江抿著唇,臉色有點發白的說:“還不知道,畢竟我們還沒成親,我怕我說出來他不高興怕……”
村長擺了擺手,打斷說:“我知道了,說不說總歸是你的事,不過你要想好法子,你這一找可能就是幾年,總得最少也要幾月,趙獵戶那還是要交代清楚。”
沈江抿著唇點點頭:“我知道,我這幾天就給他說明白,”又補充,“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也希望快些出發。”
村長又問:“那你這是要走水路還是?”
“我暈船,不方便走水路。”
村長麵露難色:“馬車鎮子上倒是有,就是費用不小,你要想清楚……”
沈江:“我想清楚了村長。”
最後兩人又敲定了一番,決定在半月後去鎮上找車鋪,村長告訴他,他與車鋪老板是舊相識,以他的名義可以便宜不少錢。
最後又客套了幾句後沈江就道別回家。
他回到家的時候,趙猛正在院子裏砍柴,看見他回來連問:“熱不熱?去喝口水吧。”
沈江沒說話,一溜煙兒的跑進房間裏,然後“噔噔噔”的端著水跑出來。
趙猛看著遞到嘴邊的水碗,忍不住眉頭一挑:“你這是幹了什麼壞事了,給夫君說說?”
沈江紅著臉小聲說:“江崽沒有幹壞事的,我隻是心疼夫君的。”
趙猛心道沒幹壞事臉紅什麼,不過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喝了水,滿意的看著小家夥像兔子一樣蹦回去,直接笑出了聲。
然後接下來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一連十幾天對方都是這個樣子,一個勁地獻殷勤,剛開始還會打趣,後麵就隻有疑惑和不安,但是又怎麼問都不說,問的狠了,就敷衍的來一句想好好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