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冰蓮為三階靈草,通常生長在極寒之地,在漢武王朝屬於中等靈草,廣泛被許多修士築基所用,而且藥勁極強,一株血冰蓮足以讓一名練氣士築基率成功一半以上。
若是經過煉丹師煉化成丹,更是有幾率讓三五名練氣圓滿者打下築基基礎。
此等靈草,凡人終生難見。
即便是當今修士,也難以通過普通渠道獲得。
韓雨等人雖說隸屬於遂寧城府三大修士門派之一的星象門,但宗門對於此等品階的靈草,也是小心謹慎的處理,除非立下重大功勞,否則再聰穎的弟子也非常難以獲得。
若不是紅衣少年張君之父,是城府內有名的鄉紳,動用大半的家資方才覓得此物,單單是星象門,是斷然不會隨意把一株雪冰蓮交予到門下弟子手中的。
因此,失去這血冰蓮,張君想要殺了韓雨的心都有。
但衝動之下,他也非常理智。
韓雨雖然是門內上下有名的混賬東西,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但到底是同門師兄弟,同門相殺是門中大忌,曆來被刻入門規,違規者殺無赦。
而且,最近一年來,這韓雨更是猶如開了竅一般,迅速如彗星般崛起,堪稱是天縱奇才,漸漸成為星象門最具修煉天賦的弟子,門內師長對他可以說是疼愛有加,非常倚重。
因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對方運功之際,他張君也是難以立即動手,唯恐落人口實,當然,最重要的是,雙方修為相差甚遠。
他打不過。
但他再理智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因此,心底已然在伺機報複。
雙方不合由來已久,從三年前韓雨第一天踏入星象門開始,兩人就互相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他知道,如果不把韓雨除掉,在這星象門,他始終是個弟弟。
而這血冰蓮,就是他鹹魚翻身的最大倚重。
可今日……
今日……
張君恨得牙齒咬得咯吱響,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恨意。
他盯著韓雨,眼神宛如兩杆刺刀,像是要在韓雨身上刺上兩個血窟窿,心底不斷詛咒韓雨走火入魔。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不過片刻,韓雨身上的寒氣漸漸消失不見,僅僅有一層瑩瑩霞光隱現,這顯然是成功煉化了血冰蓮。
這種吸收靈氣的速度,讓張君等人麵露駭然,不敢置信。
人體就像是一種容器,就算有再多的靈丹妙藥,可容器的瓶口、瓶身本就狹小無比,那即便再急也沒用,隻能慢慢吸收。
單單說這血冰蓮,讓張君等人去煉化,沒個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煉化成功。
可這韓雨,僅僅是眨眼之間,就把血冰蓮煉化完畢。
他身體裏是有個無底洞?
張君等人臉上滿是震驚。
此時,韓雨煉化完畢,稍一運功,就驚喜的發現,原本遲遲沒有突破的練氣六層,竟然一下子突破了界限,達到了第七層,練氣化液!
這讓韓雨心情舒暢,感受到體內澎湃的真氣,滿意的點頭。
彩虹塔果然還是有點良心的,給自己留了一絲藥渣。
他站起身來,拍拍衣角塵土,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向張君拱手,滿心感謝:“多謝師兄厚愛,師弟謹記,呃,你瞧我這記性,師父傳令我立即歸門,路過此地已然耽擱許久,我就不多逗留了,就此告辭!”
眾人大眼瞪小眼,看著韓雨仿佛沒事人一眼,雲淡風輕的轉身就走,一個個氣的火冒三丈。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站住!”
韓雨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道:“有事?”
張君等人剛剛還氣勢昂揚,此刻聽韓雨轉身詢問,又見他渾身皮膚晶瑩剔透,隱隱散發出霞光,一時竟渾然生出一股不可抵抗的神聖感。
張君咬著牙,眼神充滿恨意:“你偷了我的血冰蓮,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稟報師門,讓刑法堂定你盜竊之罪!”
“偷?”
韓雨走到那人麵前,俯視著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張君師兄,你可不能誣陷我,難道是欺我弱小,強行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