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豪華套間,陽光從雲層泄露而下,落在窗外清澈的能見底的水麵,水波漾出層層瀲灩的波光。
厚重的灰色窗簾阻擋了光線,掩蓋住室內旖旎的春色,酒紅色的木質地板上散落著被撕破的黑色內衣和淩亂的衣服,以及男人的黑色西裝和西褲。
南歡是被噩夢嚇醒的,勉強睜開酸乏的眼皮,疲倦之餘想著自己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春夢。
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撈枕頭下麵的手機,手指卻在觸碰到結實的肌肉時一頓,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低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醒了?”
是男人的聲音!
她不會酒後亂性跟野男人一夜情了吧?!
野男人?
等等,這個聲音
南歡僵硬地扭過頭,一張俊美性感的臉闖入她的視線,她緩了緩神,看清男人的麵容後,心底微不可覺地鬆了口氣。
連著昨晚的記憶,一並湧入她的腦海,南歡瞬間清醒了,一骨碌爬了起來。
室內光線昏暗,淺淺地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瞳仁漆黑,狹長的眼尾微挑,黑色的短發有些淩亂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上麵全是抓痕,肩膀處隱隱能看出齒印,毫無疑問這些都來自於誰。
回憶起昨晚,南歡心底清楚,是自己先動的手,不能都怪他,但仍是被麵前的裸男嚇了一跳。
不穿衣服,有沒有點素質!
身材好就可以裸奔了是吧?!
她怒瞪他,咄咄質問:“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還未散盡,傅明禮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根,他嗓音略啞:“在你身上。”
完事後她鬧著要去洗澡,傅明禮抱她去浴室洗完後,又吵著要穿衣服睡覺,她的衣服穿起來的步驟繁瑣,於是他順手撈起自己扔在床下的襯衫給她裹上。
她這才消停,邊哭邊罵地睡了過去。
南歡垂眸,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襯衫,很寬大,襯的她格外的嬌小纖細,襯衫的袖口過長,遮住了她的手腕。
扣子沒扣全,不僅露著精致的鎖骨,還能看到似有若無的胸線,更明顯的是落在她白皙肌膚上的吻痕。
長發淩亂地披在肩頭,幾縷發絲貼在臉頰,眼眶泛紅,落魄之餘更多的是引人蹂躪的性感。
緩了半天,南歡選擇接受這個操蛋的事實,腦海裏立刻分析了各種利弊後果,隻是越想,“聯姻”兩個字越清晰,她糾結地皺起了眉。
傅明禮看了她幾秒,掀開被子下了床,將西裝褲迅速穿好,眸光再次落在滿臉糾結的女人身上,係著皮帶的手一頓:“還不脫下來?”
男人的嗓音將南歡拉回現實,她當機立斷地選了一個最佳方案。
“傅總,昨晚我喝多了才會酒後亂性,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也不會厚著臉皮要你負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當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出了這個門,咱們就把這破事兒給忘了吧。”
南歡這話說的誠懇,但她相信傅明禮聽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我喝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要你負責,你也別想我負責。
是個成年人就麻溜地把事兒給忘了放我走。
房間內寂靜了許久,就在南歡的耐心被耗盡時,才聽他說:“客觀來說,我是被迫的,並不情願。”
“……”
不情願後麵她喊停死活不願意停!
以為自己一喝酒就斷片?
都不用深刻回憶,也能記起昨晚被自己嘲諷技術爛後,他為了自證的下流樣兒。
給臉不要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