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倆來到篝火邊,麵對洞口坐下,爺爺先拿起缺了口的碗,遞給他的小孫子,再拿起裝有水的破壺,給小孫子端著的破碗裏倒上一碗渾濁的水。
“孫子乖,先喝點水,然後爺爺再給你掰一條肥肥的老鼠腿。”老人看著乖乖的捧著破口小碗喝水的孫子說道。
小孫子喝了半碗,把碗遞給老人,說:“爺爺你也喝。”
“好好好,我孫子懂事了。”老人假裝的把碗送到嘴邊,抿了一小口,又偷偷的把剩下渾濁的水倒回了破壺裏。
這一切都被偷偷躲在洞口的林耗和巴哈看在眼裏。洞裏的爺孫倆絲毫沒有察覺到洞口外麵有人。
老人從篝火烤著的兩隻老鼠上拽下來一條老鼠腿,遞給身邊玩耍手中玻璃球的孫子,孫子把玻璃球放在兩-腿之間,接過了老人遞過來的老鼠腿大口的啃起來。老人用手在身上擦了擦,慈祥的摸著孫子的頭,孫子抬起頭,把手裏的啃了一半的老鼠腿送到老人麵前說:“爺爺,你也吃。”
爺爺笑著說:“你吃,爺爺之前就吃過了,你多多吃,快快長大。”孫子又重新低下了頭,看著兩腿之前的玻璃球,繼續啃起了老鼠腿。老人看著孫子的這樣子輕輕的歎了口氣。
等孫子消滅了大半個老鼠後,不在吃了。老人才把剩下的老鼠肉連肉帶骨一起吃掉。然後把另一隻烤好的老鼠肉從火架上取下來,再從懷裏掏出一塊看不清顏色的布仔細的包裹好,試了試溫度,揣進了懷裏。
“猴崽子,你先在這裏陪爺爺,等會李叔叔來接爺爺的班後,咱們就回去。”老人輕聲對身旁的小孫子說道。
“好的,爺爺。”小孫子點頭回答道。
洞口外的兩人觀察了一會兒這爺孫倆,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第一他們是一群人在這地下生活;第二等會會有其他人來換崗。唯一搞不懂的是,為什麼要有人把守這裏。
“爺爺,我要撒尿。”小孫子對著老人說道。
“去洞口邊,但是要小心,不要掉下去了。”老人對小孫子囑咐道。
洞口邊的林耗和巴哈一聽,心裏有點慌張,如果現在往外跑勢必會驚動洞裏的老人,結果就是把洞裏的‘荒民’全部驚動。但出來的是小孩,他倆誰都不忍心對一個皮包骨頭的小孩子下手。兩人隻好緊緊的貼著牆體,盡量不讓來洞口邊撒尿的小孩發現。
小孫子手拿著玻璃球,一蹦一跳的來到洞口邊,褪掉不合適的褲子,掏出小丁丁,就開始撒尿。尿液非常準確的順著洞口的牆體流到了林耗頭上。一旁的巴哈別過頭,死命的咬著牙,不去看林耗。不停顫抖的身體出賣了巴哈,可想而知巴哈憋的多麼辛苦。
小孫子尿完後,要穿上褲子,就把手中的玻璃球放在地上,但他忘記了玻璃球是圓的,會滾動。地上的玻璃球順著地麵慢慢的滾出洞口,掉在了林耗的麵前。小孩穿好褲子後,去拿地上的玻璃球,發現玻璃球不見了,回頭看了看在照看篝火的爺爺。又不敢開口,就隻能把頭探出洞口往下看,看看自己的玻璃球滾到哪裏去了。
小孫子這一看不要緊,正好和洞口外麵的林耗和巴哈的四隻眼睛對在一起,小孫子剛開始懷疑自己看錯了,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時,他發現洞口外麵真的有四隻眼睛,其中兩隻眼睛的持有人手裏正拿著自己的玻璃球。
“爺...”小孫子嘴裏的爺爺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完,就被林耗一把從洞口抱了下來,一隻手快速的捂住小孫子的嘴。
洞裏的老人聽到動靜,反應也很迅速,抓起靠在牆體邊的粗糙長矛,吼道:“是誰?”吼完後,老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小孫子不見了,就端著長矛向洞邊走去。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林耗從洞口下麵抱著老人的小孫子站了起來。巴哈也同時舉著槍從另一邊站了起來。
端著長矛的老人,看著林耗懷裏的被捂著嘴的小孫子。雖然,很痛心,但是他為了洞裏生存的大夥,惡狠狠的看了看林耗和巴哈,希望記著他們的樣子。轉身就要想洞裏跑去示警。
巴哈看出了老人的舉動,開口說道:“老人家別慌,我們不是壞人,隻有你不示警,我們坐下來聊聊。就放了你的孫子,再說,你能跑得過我手中槍裏的子彈嗎?”
老人收回跨出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對林耗和巴哈說道:“你們真的會放了我的孫子?”
當老人說完,林耗把懷裏的小孫子輕輕的放到洞口上,小孫子大喊著爺爺,跑到了老人身邊,躲在了老人身後偷偷探出頭望著洞口外的林耗和巴哈。
林耗率先翻上洞口,走到老人前麵不遠的地方蹲下來,伸出手,手掌中出現了小孫子的玻璃球。說道:“拿回去,這可是你老師獎勵你的,記得要好好保存喲,下次可別再丟了。”
小孫子抬頭看了看爺爺,發現爺爺並沒有反對,就慢慢走上前去,從林耗手掌中抓起玻璃球轉身又跑回了他爺爺身邊。
林耗站起身來,對老人說道:“老人家,別害怕,我們隻是路過羅布市的,本想進來查探一番,結果被困住這裏麵,發現這裏有火光,所以過來看看。”這時,巴哈也翻身進了洞口,沒再用槍對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