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就像一顆紅色石頭,有著熱情血液與石頭的冰涼..。”空氣中時常飄著這首淒美的旋律,夢槐的手上一直戴著一串紅色的石頭,從戴起的那天起,就沒有再取下來過;而在夢槐的心裏也有著一個永遠也揮散不去的身影。
那年的夏季,夢槐高中畢業;為了舒緩長期壓抑的心情,夢槐應西藏朋友離琴的邀請去消暑。離琴是夢槐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到高二的時候,離琴因為父母工作調動,全家搬遷到了西藏林芝。而夢槐就這樣和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分開。黑色的六月過後,夢槐就出發去了美麗的高原。
夢槐獨自踏上了開往高原的列車,獨自一人沒有陪伴,就如她那孤寂的心靈。因為是第一次去那美麗的高原,難免不被一路的美景吸引,那聳入雲宵的山巒,滾滾流淌的河流。猶如在畫中的感覺,使人分不清,是人在畫中,還是畫在人中。也讓夢槐淒苦的心稍有一點平靜。
長途的奔波,再加上高原反應,夢槐的鼻血一直流個不停。當夢槐出現在離琴的麵前時,鼻血已經沒有停歇過的流了好幾個小時。
夢槐到達西藏的第一個星期也是在床上度過的。夢槐就天天躺在床上,也不說話,就目光呆滯的看著離琴忙這忙那。離琴知道,夢槐的心裏有太多的感情放不下,她的心傷太沉,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複,當她想開了,平靜了,就好了。
那天晚上,離琴的鄰居斌來找離琴。斌看見躺在床上不說話的夢槐就問離琴是不是那個她常提起的夢。離琴向斌點了點頭。斌聽離琴經常提起夢槐,也經常和離琴感受夢槐的喜怒哀樂,對與斌來說,夢槐就好像是早就認識的朋友,也是一個一直讓斌心痛的女孩。
“嗨!你好!我叫斌,你是夢吧!”斌來到夢槐的床邊介紹著自己。夢槐側過頭,看到一米八的斌滿臉的帥氣,擁有著陽光般的笑容,給人一種充滿朝氣的感覺。夢槐對斌報以溫柔的一笑,就不再理斌。
斌隻有對著離琴報以無奈的一笑,帶著滿腹的心事離開離琴家裏。
“夢,快起來,你已經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再這樣繼續下去,好人都變成病人了。而且,這裏的氣候不像我們老家,你就這樣一直的睡,會慢慢的喪失生存的勇氣。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離琴對著床上的夢說。
“好。”斌非常幹脆的回答。
“可是,這樣躺著真的很好,什麼都不用去想,真的就想這樣一直躺下去。”夢槐無精打采的回答。
“不行,如果你就這樣消沉下去,那麼,你還怎麼去麵對以後呢?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知道嗎?”離琴不管夢槐怎樣的反對,就叫斌一起硬拉著夢槐起床。
夢槐麵對著好友的一番情義,怎麼再好拒絕。於是說到:“那好吧,我這就起來。”
“那好吧!我和斌在外麵等你。”離琴就好像怕夢槐馬上反悔一樣,急忙的拉著斌出了門。
看到一臉憔悴蒼白的夢槐,離琴的心裏好難受。
“我們去爬那座山。”斌指了指離家不遠的一座山峰。
“不行,夢身體這麼弱,怎麼可以去爬山,你想要她因缺氧而昏倒嗎?”離琴急急的說。
“沒事的,我可以的。再說,好久也沒爬過山。況且,是這麼高的山,也讓我不枉此行吧?”夢槐見離琴因為關心自己而對斌發火,心裏過意不去。
“對不起,我隻是想爬過這座山可以看見一條馬路,並且,還可以看見印度邊境,所以,就沒想那麼多。”斌對著夢槐和離琴解釋著。
“那好吧!我們去爬山吧!”離琴拉著夢槐和斌就向目的地出發。
來到了山腳,因為上山的路隻有一條,離琴就率先走在了前麵。夢槐要走後麵,可斌卻說:“不可以,你身體這麼差,萬一你不小心摔倒。我在後麵還可以接住你。”
“那就更不行了,萬一我摔倒了滾下來,不是也把你害了嗎?不可以。”
“怎麼會,看我這麼壯,你摔著了,我接著你就可以了,不會滾下去的。”
正在夢槐和斌爭著要走後麵的功夫,離琴已經走了好遠,回頭見夢槐和斌還沒走,就大聲的問:“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還不上來?”
斌借此就對夢槐說:“你看,琴都走了那麼遠了,在等一下我們就追不上她了。”斌推著夢槐就往上爬,夢槐隻得順從的走在斌的前麵。一路上,三個人爬爬停停,有說有笑。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夢槐感覺一陣眩暈,腳下一滑,眼看就要往下滾去,斌用雙手去接往山下滾的夢槐,卻不想由於慣力太大,連同斌一起往山下滾去。斌死死的用身體裹住夢槐,減少因為下滾而受到的撞擊,而斌卻暈倒在地上,就算斌暈倒了,可雙臂卻依然緊抱著夢槐,而夢槐卻沒受傷。離琴轉身看到這一暮,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山下,馬上和夢槐把斌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