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做夢都沒想到,昨晚剛把自己標記了的alpha,今天居然又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揉了揉被副導演罵得發紅的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在眾人簇擁下走進片場的男人,然後迅速收回目光,低頭將自己埋進了人群。
“不會這麼倒黴吧。”蘇唐低低嘟囔了一句。
昨晚。
蘇唐和他姐蘇秉約好了十點吃宵夜,結果剛出門沒多久,他渾身便開始熱了起來,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發,情,了。
作為一個沒有alpha的omega,蘇唐一直隨身攜帶著抑製劑,他顫抖著從包裏掏出針管,藍色的抑製劑慢慢進入血液,可他期待的事情卻沒發生。他還是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喘息,沒剩多少的理智提醒著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蘇唐,從十二歲分化後一直使用的那款抑製劑——
失!效!了!
這個世界的omega大部分會在分化後盡快吸引alpha結合,好讓自己安穩度過頻繁且危險的發情期。
而剩下的一部分,則是像蘇唐這樣,使用人工合成的抑製劑來抑製每一次的發情,而他們最大的危險就是像蘇唐現在這樣,碰到了抑製劑失效。
如果發情期的omega不能及時抑製,光是信息素的爆發就會危及生命。
蘇唐的心跳快得像是鼓點,他費力地喘息著,不受控製地倒在路邊,直到一輛通體黑色的車停在了他身邊。
蘇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撈起,禁錮在了對方懷裏。
車門剛關上,他就像八爪魚一樣趴在了那個陌生男人身上。
雪白的皮膚泛著病態的紅,後頸腺體爆發的綠茶味信息素充斥了整個車廂,空氣濃鬱到發苦,而對方,釋放了劑量極為輕微的信息素。
這alpha也太小氣了,這麼點信息素根本不夠用。
蘇唐不滿地皺眉,偏偏那個人的信息素又頂級到不行,才釋放這麼一點點,就讓他變得更加難熬。
“還好嗎?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灌進蘇唐耳朵裏仿佛成了誘惑的咒語,讓他無比渴望alpha信息素的安撫。
“唔難受,我好難受”
“先生唔求你了嗚嗚嗚”
他的聲音很軟很甜,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卻直白到不行,急不可耐地想要這個陌生的alpha標記自己,甚至還帶著掩飾不住的哭腔。
“求求您標記我”
他難受地抱著男人的脖子哭,身上軟得宛若沒了骨頭,整個人已失去理智。
男人任由蘇唐在自己懷裏動手動腳,大手揉著蘇唐柔軟的小卷毛安撫。他清楚地意識到,懷裏這個omega再得不到標記,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小家夥,別後悔。”
男人似乎有些惱怒,但語氣落下時卻輕柔悅耳。
濃鬱的威士忌信息素溢滿整個車廂。
蘇唐委屈巴巴地噘了噘嘴,又開始哭了。
他後頸的腺體微微張開,男人暗罵一聲,一口咬上他後頸處的腺體,濃鬱的威士忌信息素開始肆無忌憚地注入。
“啊——”
蘇唐嗓子裏竄出一聲沙啞的尖叫。
而後他腦中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等蘇唐再次蘇醒時,人卻在酒店床上。
老姐蘇秉加上副導演的無數個未接電話讓蘇唐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
昨晚那個alpha不見了!
嗯,另外,他最後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戲,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