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寒敏腆著個肚子回來,臉上仍舊是那副欠揍的淡笑。友矛大嘴一撇,臉上有些嫉妒之意,眉毛輕跳著打趣道:“喲,敏哥怎麼才回來啊!瞧把我們哥兒幾個弄的,老實交代,你用了什麼法子把鬼見愁給勾搭上的啊!”
被友矛這麼一問,弟弟友盾也翻身躺在床頭,附和的笑鬧著。而矢甄鄉屏住呼吸,眼睛看著寒敏,眼神中充滿著期待。西山則是淡笑著看著寒敏,沒有什麼特殊的韻味。
而寒敏聞言並沒有些許在意,罷了罷手,笑而不語。
友矛隻覺得他笑的有點邪性,心中認為寒敏在故意賣關子,於是張口便要說話,卻聽見已經坐在床上的黑崖說話了,生生的把口中的話語咽了下去,有些怒意的看向黑崖,卻發現他並沒有理會自己。見黑崖如此,友矛眼神中的冷意越發的濃鬱了。
“大哥,回來了啊!腿還痛麼?”黑崖關切的說完後,便將正欲上床的寒敏拉到自己的床邊。
“嗯,好的差不多了!”說完,寒敏便坐在了黑崖的旁邊,卻見西山拿了個板凳,坐在了他的對麵。
“沒事就好,接下來就專心訓練,其實這個教官真的很不錯!”西山笑意盛然的說道。
寒敏默默的點著頭,以示讚同他的觀點。黑崖也是沒有以前那般敵視西山,反而有些許讚賞之意,看了看身旁的寒敏,見他沒有發話,於是對著西山說道。
“嚴教官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訓練的時候紀律嚴明,心狠手辣。但為人相當不錯,對於我這一介粗人來說,遇到這個教官也算是自己的福分!”
西山一聽,淡笑著以表讚同。而寒敏拍了拍黑崖的肩膀,沒有說話,他明白這個兄弟的心意。黑崖並沒有他們想得那麼蠢,隻是有時候太過直白豪爽罷了,對於自己看不慣的事物,拔刀相助也未必做不出來。對於兄弟,真心的兄弟,兩肋插刀那是必然。他沒有當世浮誇的風氣,沒有交際中的爾虞我詐,有的隻是憨厚的微笑,和對情義的珍重。他是一個老實人,一個為情義赴湯蹈火的血性漢子。
被寒敏這樣輕輕的拍著肩膀,黑崖心裏說不出來的辛酸悵惘,撐在床沿的大手抬起來,略顯鄭重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寒敏的手背上,手心貼手背,傳來彼此的熱度,讓得兄弟情義更進一步。
西山看著二人流露而出的兄弟情義,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萬千。正欲說話,卻被身後的友矛發話打斷了。
“狗屁教官,拿著錢喝著酒,走走排場,心情好的時候賞你一頓大餐,心情不好的時候便給你加餐。什麼為人不為人的,全他媽的狗屁!”說完滿臉不屑一顧。弟弟友盾也難得的沒有打擊哥哥,反而唧唧歪歪的附和著,滿臉諂媚。
寒敏一聽眉頭微皺,見西山也是沒有了笑意,不待他說話,身旁的黑崖卻炸開了!
“放你媽的屁,你個死鳥有本事再說一遍!”黑崖聞言臉色一黑,騰地站了起來,手指對著友矛怒吼道。見友矛怔在床上,一時沒有了動作,沉聲道:“再說一遍老子便滅了你!”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消了所有的祥寧,寢室頓時火藥味十足。寒敏怕又生出什麼是非,便站起來將黑崖抬起來的手臂,輕輕的拍了下去,然後瞪了瞪他,便轉眼看向床上的友矛。
見友矛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眼神中滿是冷意,飄忽不定。這時,下鋪的弟弟友盾,發現情況有點糟糕,於是敲了敲上鋪的床板,眼中也是有些殺意湧現。
被下鋪的弟弟敲醒過來的友矛,臉色發黑,全身肌肉緊繃著,弄的床鋪吱吱作響。但礙於黑崖的強勢,最終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一個翻身便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臉上竟是猙獰,心中也是暗暗地下了誓,今天發生的不堪,他日定當十倍奉還!
弟弟友盾發現上鋪的哥哥沒有了動靜,以為是他讓自己發揮,於是各自的嘰歪道:“明明是人,為何要放狗屁,這世界悲哀啊!”說完便理了理被子,正要躺下閉目養神,卻不料差點引來了“殺身之禍”。
隻見黑崖握著拳頭,一個閃身便來到友盾的床邊,揮動著大拳就要打去,卻被身後的寒敏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