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霄君打暈,加上之前靈力耗盡,又被搜魂,曲簌一覺睡了許久。
他醒來,入眼便是熟悉的房梁。
曲簌一愣,先前的記憶慢慢複蘇。
他臉色‘謔’地一白,他都幹了些什麼呀!
他見到了清霄君,然後他在謝允遙麵前摟著清霄君不鬆手,還哭唧唧地鬧說“不要分開”!
謝允遙明顯是把他當做媳婦來養,他這麼做,不就是當著謝允遙的麵給他戴綠帽子嗎?
天啊!
這清源宗還待得下去嗎?
正當曲簌自感無地自容時,他的餘光瞥見坐在床邊的謝允遙。
曲簌身體一僵。
謝允遙微垂著眸,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冷淡與落寞。
曲簌頓時心虛湧上心頭,他弱弱地喚了聲:“大師兄。”
謝允遙看過來,他收斂起方才的神色,隻道:“你醒了。”
曲簌輕聲應答:“嗯。”
他目光不敢直視謝允遙,支著手臂坐了起來。
“有哪裏不舒服嗎?”謝允遙問。
曲簌老實回答:“頭有點疼,還有點暈。”
謝允遙起身倒了杯水,拿出先前清霄君交給他的丹藥,“先把這丹藥吃了吧。”
曲簌乖乖服下丹藥,對著細心照料他的謝允遙更感心虛,他目光閃爍,問:“那、之前那人,就是清霄君嗎?”
謝允遙微微搖頭。
是,也不是。
“那是師叔的一道□□。”
真正的清霄君還在閉關。
曲簌大為震驚,知道清霄君強,沒想到強得這麼離譜。隻是一道□□就已經叫他如癡如狂,本體又該強到什麼地步。
曲簌很快回過神來,他觸及謝允遙說話時眼中的冷淡,他趕忙解釋:“大師兄,在後山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這該怎麼解釋。
曲簌仍有顧慮,他不敢說出自己身上留著魅魔血液一事。
他半天說不出話,隻得囁嚅道:“大師兄,對不起……”
說罷,曲簌微微低下頭,愧疚之意溢滿心頭。謝允遙待他那樣好,他的做為定是讓人傷心了。
“沒關係。”
謝允遙臉上擠出一抹笑,他道:“師叔是大道至臻的強者,大家都很仰慕他。”
曲簌在看到謝允遙勉強的笑意時狠狠心疼了,他被謝允遙的笑虐到了。
曲簌忍不住撲了過去,抱住謝允遙,趴在謝允遙的肩頭小聲道:“我最喜歡大師兄了。”
活了兩輩子,謝允遙是對他最好的人。
謝允遙輕輕回抱住曲簌,他摩挲著曲簌的頭發,沒有說話。
最喜歡大師兄。
既然最喜歡他,為什麼要去舔舒漸昀的傷口呢,既然最喜歡他,為什麼要抱著清霄君不放呢?
———
曲簌第二天練劍時,看起來靡靡不振,老是走神。
清靈君敲打他,“做什麼?前兩日好不容易認真了點,今日又是這副死樣子。”
清靈君問:“被你大師兄吸幹精氣了?”
曲簌臉一紅。
“師尊說的啥跟啥呀。”
“瞧你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魂兒都不知丟哪去了。”
曲簌道:“師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清靈君頷首,“問吧。”
曲簌猶豫道:“清霄君、清霄師叔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想起那日,那個宛若神袛的男人。冷淡,仿佛什麼事情都不配入他的眼。
在原著中,清霄君的戲份也是極少,他雖然是攻之一,但不像其他攻,和謝允遙的愛恨糾葛那麼深。清霄君和謝允遙更像是露水姻緣,他依舊是那麼冷淡、神秘,似乎心中唯一的追求隻有大道。
“怎麼突然提到他?”清靈君皺眉。
“就是好奇,聽人說起過他。”
清靈君默了片刻,然後嗤笑道:“他那人有什麼可好奇的。”
“冷漠、傲慢、自負。”
雖平日裏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清靈君敢保證,她就沒見過比她這位師兄更傲慢自負的人。
曲簌摸摸鼻子,看來清靈君對她的師兄怨念有些深。
“怎麼,你想換個師父?”清靈君挑眉,似笑非笑道。
“哪能啊!師尊您這麼好,我怎麼會那麼不知好歹呢……”求生欲讓曲簌趕忙拍起清靈君的馬屁。
清靈君輕‘哼’一聲,道:“就算你想當他徒弟,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這麼多年來,他也隻看上過謝允遙一個。連姓舒的那小子,也沒入他法眼。”
曲簌吃驚,“清霄君想收大師兄為徒?”
原著中,清霄君是孑然一身,沒有徒弟。原來他還曾經想收謝允遙為徒嗎?這個書裏倒是沒提過。
“嗯。”清靈君點頭。
“那最後為何?”
為何謝允遙會拜在了清鴻君的門下?
“謝允遙沒看上他唄。”清靈君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