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苟梳到腦後的黑色頭發,潔白的醫生外衣,右手插進口袋,左手牽著宛若精致洋娃娃的金發幼女。
這個醫生打扮的男人悠閑地走在橫濱的某條寂靜小巷。
密集的腳步聲從四周響起,不知名黑衣人將男人團團圍住,數把冰冷的木倉口對準這對可憐弱小的父女。
“隻要誘餌足夠肥美,魚兒就會乖乖上鉤。”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他緩緩裂開嘴角,微微偏過頭,似在與虛空中的某個人對話。
“您總是對的。”紅發少年站在屋頂,藍寶石般的漂亮眼眸望向男人,沙色風衣在夜風中翻飛,他輕盈地落在男人身邊。
銀色刀鋒劃破夜空,血液緩緩蔓延,幹淨的地板染上不詳的顏色。
紅發少年回眸,他說:“林太郎,想吃辣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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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橫濱中最黑暗、最可怕的非法組織,是比這座城市裏的□□更加陰暗的危險團體,是這座城市的陰暗麵本身,掌握這座城市的政治經濟等多個領域。
港口黑手黨首領室的地板和天花板是黑色,牆壁四麵也是漆黑,其中有一麵牆壁通電後會變得透明,是能夠盡攬橫濱美景的落地窗。
織田作之助其實並不喜歡首領室,為了保護首領安全,落地窗是常年漆黑的,陽光無法照進昏暗的首領室。這裏像個牢籠,將首領牢牢鎖在黑暗裏。他不太明白為何首領會喜歡這裏,也不明白為何有那麼多的人想要奪走首領的位置。
織田作之助隱藏在首領室內的陰影中,與黑夜融為一體,仿佛他就黑暗本身。他是首領的護衛,是融入黑暗的幽靈,是首領唯一可信任之人,而他也將用生命保護坐在首領室的唯一一把椅子上的醫生——森鷗外。
黑手黨先代首領病逝,留下遺言讓一個平民窟的醫生做繼承者,見證者是明麵上與醫生毫無關係的十四歲少年——太宰治。
港口黑手黨內的“先代派”不相信這可笑的事實,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遺言的虛假,隻能不甘蟄伏於黑暗中著,如同隱藏在下水道的老鼠,等待著時機將森鷗外咬死。
“砰——”
耀眼的紅色發色,與港口黑手黨格格不入的沙色長風衣,織田作之助漂亮的藍眸中是冰冷的殺意,他將強效麻醉子彈攝入刺殺者的胸口,重新隱入黑色,宛如從未出現過。
後勤人員熟練將“屍體”帶走,“屍體”會被送到拷問室,運氣好點的話會被紅葉幹部拷問,運氣差會被惡劣的太宰大人折磨得崩潰吧?祝他好運。
首領室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森鷗外總是在處理如何也處理不完文件,站在組織的頂點掌握更大的權利,同時也意味著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資金短缺、人手不足、武器匱乏,還有反對他的家夥們一直在搗亂。他放下筆,用手指揉揉眉間,啊,真是令人頭痛。
“織田,你在想什麼?”
“辣咖喱。”
森鷗外頭更疼了,他發出一聲呻/吟,“你就不能主動幫我分擔一點公務嗎?”
織田作之助從黑暗中走到森鷗外身邊,伸手拿走了桌子上的十幾張文件。
森鷗外瞪著眼睛,盯著青年手中的「一點」公務無話可說,這孩子真聽話,說是一點就一點,絕不多拿。他起身把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全部塞進青年手中,“這些都是你的。”
織田作之助抱著文件慢吞吞地走進首領室的臥室,今天又加班,他不喜歡「港口黑手黨首領」這個工作,他討厭零零七全年無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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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港口黑手黨新任首領的貼身保鏢,深得首領信任,直屬於首領,不接受任何人調遣,平時潛伏在暗處保護首領,偶爾也會陪森鷗外的人型異能力——金發幼女愛麗絲玩耍。
織田作之助認為自己是個相當無趣的人,長相不出眾,不會聊天不會吐槽,是個泯然眾人的普通社畜。
聽到過織田作之助這樣評價自己的森鷗外和愛麗絲的表情都相當精彩,為此愛麗絲曾暴打過森鷗外一頓,愛麗絲似乎是認為森鷗外這個變態教壞了織田作之助,沒有反駁乖乖被愛麗絲暴揍的森鷗外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是不是對普通有什麼誤解?黑手黨普通成員表示了對織田作之助自我認知的不認同。
森鷗外首領位置坐穩了之後,織田作之助就不再貼身保護首領。森鷗外在黑手黨沒有給他安排什麼確切的職位,織田作之助也不是會主動詢問這種事的人,於是就織田作之助就成了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搬。
經常被黑手黨成員拜托做各種各樣雜事的織田作之助表示自己什麼都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