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第一道菜上來了。
第一道菜是野生大黃魚兩吃，這條野生大黃魚足足有七斤四兩，可以上新聞的那種大。之前舟山漁民捕捉到四斤重的大黃魚都可以賣三萬塊錢，可想而知，這條魚的成本價更加不便宜。（1）
這條魚太大了，就分成兩半，一半直接蒸煮，另外一半做成了西郊5號經典菜“花間凍黃魚”的超級放大版。
這道菜的做法是把魚要先風幹一下濃縮味道，再上蒸箱蒸熟。然後用小魚燉湯過濾起凍，最後和黃魚一起定型開口。最後再頂上一層魚子醬來強化魚的味道。（2）
嚴允對慕連雲道：“試試看，這道菜好不好吃。”
慕連雲點點頭，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魚凍直接在嘴裏化開，魚子醬在嘴裏迸裂，三者口感相輔相成。（3）
慕連雲點點連頭：“好吃。”
接下來上來的菜是清酒燉半頭鮑和鮑汁扣花膠。
慕連雲夾了一筷子，清酒燉半頭鮑的口感清爽，不粘膩，至於鮑汁扣花膠則嚼勁十足，唇齒留香。
第四道菜是黑白頂級魚子醬。據供應商說，這個白魚子十八萬元一斤，黑白魚子醬的口感有所差異。（4）
第五道菜是長江蟹八兩。可能是常州產的長江蟹，因為長江是流動水，普遍來說，同級別的長江蟹，會比養尊處優陽澄湖大閘蟹大個二兩。（5）
第六道菜是堂灼野生大響鑼。是西郊5號本來就有的招牌菜，30年薄響殼螺，因為價格偏高，製作時間也長，所以常規菜單上沒標這道菜，隻能預訂或吃套席。（6）
一整隻響螺因為位置不同，會有彈牙和軟糯兩種不同的風味。（7）
第八道菜是鹽煎極品宮其牛排。說是牛排，但其實和我們印象裏嚐吃的牛排厚度不同，這種應該算是牛排片。但是因為牛油花太豐富，這樣處理並無不妥，吃大塊的油爆膩人。（8）
第九道菜是鱷魚尾燉湯，湯裏鱷魚肉塊大小均勻，可能是兩條鱷魚的。（9）
慕連雲吃了一口鱷魚肉，道：“味道和雞肉有點像。”
嚴允也點頭讚同。
第十道菜是蝦子脆皮烏參，西郊5號的經典菜，蝦子是炒過炒幹的，濃鬱口味。（10）
第十一道菜是八冷盤——有機泡菜、脆皮鹹雞、燒椒鮑片、澆汁花螺、燒酒醬肉、特色茴香根、苦夏呂筍、爽冰涼拌。這些都是店裏可以點到的幾個拿手小涼菜。（11）
慕連雲吃了一口，眼前一亮：“脆皮鹹雞挺好吃的，選的都是雞皮雞肉相連最好吃的一塊，吃起來特別爽口彈牙。”
嚴允笑了起來：“聽起來，你對這道菜很滿意。”
慕連雲道：“當然。”
最後一道菜是點心，酒汁雙味拉糕。糯米粉上海小吃，玫瑰與桂花兩種口味配米酒。（12）
吃完菜後，老板親自將賬單交代嚴允手上。
慕連雲道：“我看看。”
隻見上麵寫著：
野生大黃魚兩吃：7415800=116920
清酒燉半頭鮑：212800=25600
鮑汁扣花膠：25800=11600
黑白頂級魚子醬：25000=10000
長江蟹八兩：22800=5600
堂灼野生大響鑼：861580=3160
鹽煎極品宮其牛排：21580=3160
鱷魚尾燉湯：16800
蝦子脆皮烏參：2398=796
八冷盤：694
酒汁雙味拉糕：238=76
總計：194406
慕連雲看到賬單時，驚呆了：“我們一頓就吃了將近二十萬元。”
嚴允道：“為了你，應該的。”
慕連雲有些不好意思。他收陳瑾言的錢，幾百萬、幾千萬，再多他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因為這是簽了合約的，是他的工作，他應得的。
但嚴允不同，嚴允隻是他的上司，是他需要模仿的對象，對自己沒有任何花錢的責任和義務，即便嚴允很有錢。
花了嚴允的二十萬的錢，慕連雲覺得良心不安。
慕連雲立馬道；“我來付錢。”
他當了兩個月的替身，除了給妹妹看病花掉的錢，還剩下將近一百八十萬，足以支付這頓飯。
嚴允失笑：“哪有讓壽星來付錢的道理，我來買單。”
慕連雲急道：“不，我來！”
嚴允把臉一板，那股熟悉的壓迫感就又回來了：“慕連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連二十萬都拿不出來？”
慕連雲趕緊道：“沒有，我是不想讓你破費。”
嚴允道：“餐廳是我預定的，菜是我點的，當然由我來付費。不用說了，老板，直接刷卡。”
慕連雲無話可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嚴允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