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木頭斷裂聲,木門不堪負重的整個掉落,老頭拖著斧頭走了進來,眼珠子轉了轉,卻隻看到夏西奈一個人坐在床上。
他嗬嗬的笑著,舉起斧頭就要衝過去。
“安鞏!”
“來了!”安鞏直接從門後蹦了出來,拿著夏西奈的棍子用盡力氣朝老頭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老頭的腦袋肉眼可見的扁進去了一塊,但他卻仿佛沒有痛覺一樣的扭頭,舉著斧頭就要去砍安鞏。
“我去!這樣都不死?喪屍啊!”安鞏堪堪避開一記揮砍,又朝他臉部來了一下。
“嗬-”老頭的嘴裏發出嘶吼聲,鼻梁斷裂,滿臉是血。但他還是堅強的衝向安鞏。
“靠!喬哥救命啊!”
在另一邊躲藏的喬桓把手術刀捅進老頭後心,老頭馬上停下了動作。
“他死了?”安鞏小心翼翼的問,喬桓下意識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突然,老頭把腦袋扭過了一百八十度,張嘴就要去咬喬桓的脖子。
居然裝死!
喬桓眼神一凝,卻來不及退後。
“喬哥小心!”安鞏緊張提醒。
一道銀光閃過,糍球死死地勒緊了老頭的脖子向後拉,直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然後一口咬在了老頭脖子上。
而幾人的攻擊都影響不了他行動的老頭,這時候仿佛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雙手下意識鬆開,去拉扯纏在脖子上的糍球。
一人一蛇對峙了半分鍾,老頭臉色發青,倒在地上開始掙紮,脖頸處水腫了起來,還起了密密麻麻的膿包。
“他這是怎麼了。”安鞏舉著棍子靠近,上下打量了一下喬桓,重點看了看脖子處,然後安心的點了點頭。
“毒發了吧。”
安鞏一臉震驚。
“你不是說它不咬人嗎?”
“但我沒說它沒毒啊。”
“這種東西頭扁了都還能打,蛇毒居然有用?這是什麼原理?”夏西奈求知若渴,安鞏表示他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真的有人會把有毒的眼鏡蛇當寵物啊。
終於,地上老頭掙紮的幅度逐漸變小,糍球才慢慢悠悠的爬下來,順著喬桓衣服往上爬,爬到領口處剛要往裏鑽時,自己又停住了,然後鬱悶的纏在袖子上。
“?”喬桓疑惑偏頭,糍球把臉藏在自己身子下麵。
那東西髒死了,不進去。
“我靠他還動!”安鞏拿木棍戳了下挺屍在地上的老頭,突然被咬住了木棍頭,嚇得他反手又給了他一棒。
老頭:………
他在地上扭動的幅度又變得劇烈,幾乎被拍扁的頭像吹氣球一樣一點一點的開始膨脹。糍球冰冷的蛇瞳盯住老頭,威脅的吐著信子。
安鞏倒吸一口涼氣。
“他能複活?這他奶奶的怎麼打?”
眼看著老頭就快要恢複到爬起來了,喬桓眼疾手快的撿起他掉落的斧頭,用力砍在了老頭的脖子上。
老頭的脖子被砍斷了一半,猙獰的脊柱上有一道刀痕,喬桓顧不上虎口的陣痛,又是一斧頭下去。
“哢嚓。”骨頭被砍斷了。
老頭身上的變化戛然而止,身體也停止了掙紮,一大灘暗紅的血跡從身體與頭的斷裂處緩慢溢出,一股惡臭傳來。遠處的夏西奈都捂住了鼻子。
“嘔。”安鞏幹嘔了一聲,癱在地上,臉色發白,他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頭屍體,雙手顫抖,斷斷續續開口。
“他…他死…,我們把他給…”
緊張的氛圍消失後,安鞏後知後覺的有了砍死“人”的感受,胃裏翻江倒海。
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他的後脖頸,不知道按了一下哪裏,安鞏的惡心有了些許緩解。
喬桓安慰他
“別擔心,那不是活人。活人頭被砍血是噴不是流。”
“我知道…”安鞏一臉敬佩的看著砍完怪物還在惡臭裏麵不改色的喬桓。
“喬哥你真強,我不敢相信你居然和我們一樣都是新手。”
“……”這是法醫的自我修養。
他把斧頭扔在一旁,扯下床上的床單包住了老頭的頭。
“你們換個屋子休息,剩下的我來。”
“好。”深知自己和安鞏現在容易拖後腿的情況,夏西奈很快答應,她摸索著抓住不認同的安鞏,跟他相互扶持著回到她的房間。
“大佬我給你留門。”
喬桓點頭,目送兩人進門,然後托著床單就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那個小屋子門口,木門不知道被誰修好了,喬桓想了想,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哢!”
門:習慣了。
屋內的設施跟之前沒多大變化,隻是多了一口打開的棺材。白色的紙嫁衣靜靜躺在棺材底部。
喬桓把係住的床單扔進棺材,碰撞發出咚的一聲,然後他麵色凝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棺材四周,把棺材推上了。
嗯。滑蓋的。
然後喬桓心滿意足的回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