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罐葬(1 / 2)

魏家四合院中四麵牆上均貼滿了符文,雖不知作何用途,但也知魏大娘是迷信之人。

魏大娘殷勤端上茶水待客,林二姐急忙上手幫忙,卻被魏大娘漠然攔住,“我的家事,林娘子還是莫插手的好。”

林二姐聞言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想到嫁過來之後盡心伺候婆母,如今卻被婆母視作外人,一時心中淒苦,站在院中,紅了眼圈。

林小六臉色變了幾變,終是說:“二姐,坐吧,她既是主人,合該伺候客人。”

莫致之心中也是不忿,冷聲問道:“魏大娘,不知魏富貴可在家中?”

魏大娘看向莫致之,臉上立即堆了笑,變臉速度堪比翻書,“哎呦,可不巧了,富貴身體不適,現在屋中養病,恐病氣過給貴客,還是不見的好,若有事尋他,同我說道也是一樣的。”說完仍舊笑眯眯,故作一副和藹模樣。

莫致之哪裏不知道這些說法都是托辭,如此看來,魏大娘是存了心不要林二姐見相公,瞧著一臉期盼的林二姐和一臉偽笑的魏大娘,莫致之頗有些無奈。

林二姐忽然朝著魏大娘跪了下來:“婆母,都是兒媳不好,請婆母看在兒媳嫁入魏家一直恪守本分,準我見一見相公。”

“慢著,可不能叫相公了,你已不是我魏家人了。”魏大娘連忙避開,“富貴病了,見不了客。”嘴上仍是咬緊話頭不鬆口。

林二姐無奈,隻得跪向堂屋,聲淚俱下喊道:“相公,奴家但求見一麵,別無他求,隻一麵,即便當場死了,燒成了灰,散了去,也心甘情願,相公~”

聲音淒厲,如泣如訴,情意切切,哀痛欲絕,饒是鐵石心腸聽了也要心軟。

莫致之抬眸看向堂屋,隻看到屋門內黑洞洞的,偶爾有風吹動屋頂茅草,但屋中沒有任何動靜。

林二姐再忍不住,趴伏在地,痛哭不止。

莫致之心頭微痛,急忙上前將林二姐攙扶起來,抱在懷中好生安慰:“二姐莫哭,此等負心之人,還求他作甚?自此以後,恩斷情絕罷了。”

林二姐無力倚在莫致之懷中,慟哭說道:“我本善良,平生未過虧心事,老天爺何苦作踐我。”

哭聲哀痛,林小六瞬間也紅了眼眶,老劉頭歎了口氣,自顧自點了旱煙來抽。

“這哪裏是老天作踐,分明是人心叵測。”莫致之甚為氣憤,言語中氣息微顫。

蕭世幸驀地抬眼,幽深眸色閃過一絲怒意,嘴角卻扯出一絲弧度,“小龍,將人捉出來,看誰敢阻攔。”

小龍早就憋了火氣躍躍欲試,聽到蕭世幸發了話,轉身就要進屋。

魏大娘急忙來攔,小龍身法敏捷,豈是她能攔得住的,幾步就繞開了人,躥進屋子,不一會就聽到屋內傳出各種碰撞翻倒之聲,魏大娘急的在院中直跺腳。

不多時,小龍拎出來個男人來,大步回到院中,將人隨手丟在地上。

男人被丟到地上,順勢打了個滾,才狼狽自地上爬起,扭轉了臉,竟是不願抬頭麵見他人。

“哎呦。”魏大娘叫著,匆忙擋在兒子麵前,臉上終是收了笑容,看向眾人的眼神憤恨起來:“各位大人怎能做出如此強盜行為。”

小龍輕蔑說道:“屋中一堆吃食玩意兒,這男子一副做派,可不像有病的樣子。”

莫致之仔細打量男人,魏富貴身穿墨綠色錦緞厚棉袍,模樣還算周正,隻是薄唇嘴角下垂,同母親一般顯得刻薄無情。

林二姐自莫致之懷中掙出,眼中含淚顫聲問道:“相公,當年嫁入魏家,相公說了會待我一世好,相公可還記得?”

魏富貴低了頭,沉默不語,惶恐縮在母親背後,像是羞愧見人。

“相公,但求你一句話。”林二姐悲了聲音哀求。

魏富貴被林二姐當眾責問,有些惱羞成怒,終是低聲賭氣道:“既生不出兒子,那該去就去吧。”說罷扭頭再不看人。

林二姐瞬間雙眼圓睜,這話猶如尖刀,傷人不見血,隻教她失魂落魄,形同木雕。

小龍聞言大怒,就要上去打人,被老劉頭急忙攔住,魏富貴嚇的躲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魏大娘也是臉色蒼白不敢言語。

莫致之來不及理會,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林二姐,林二姐好似扯線木偶一般,眼神空洞,了無生氣。

林小六氣的胸口起伏不停,急忙寬慰:“二姐莫氣,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林二姐卻毫無反應,莫致之急忙出手,用力掐在林二姐人中,掐了一陣,林二姐動了動眼珠,瞬間淚如雨下,莫致之才安心,將林二姐扶到座椅中,要林小六好好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