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蔓蔓還是帶著葉家輝來到了傅棠所在的療養院,看著坐在秋千上的紅衣女子,葉家輝隻覺得自己的腳似灌了鉛般,難以挪動半步。
“不過去嗎?”江蔓蔓自然也感受到了葉家輝的難受,牽著葉家輝的手微微用力,試圖給予葉家輝力量。
“不了,再等等吧。”葉家輝搖頭。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葉家輝的目光從未從傅棠身上離開半分。坐在秋千上的傅棠似有所感,回頭迎麵對上葉家輝的目光。
葉家輝的手心已經出汗,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說實話,他可能還沒有準備好,該以怎樣的姿態和自己分別了二十多年的母親相遇。
傅棠朝葉家輝的方向招手,葉家輝遲疑著腳下的步子是否該踏出去。誰料身旁一個小護士經過,熟練的和傅棠交流起來。
葉家輝鬆了一口氣,但內心卻依舊無法避免的升起難過與不甘。
“家輝……”江蔓蔓看葉家輝神色悲戚,主動開口想要安慰,但一切話語在此時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
“走吧,今天是姚可欣開公證會的日子,我想去看看。”葉家輝沒有說什麼,拉著江蔓蔓轉身離開療養院。
“棠姐,你看什麼呢?”小護士看傅棠突然沉默,視線也望著門口的方向,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傅棠搖頭。
葉家輝到的時候,公證會已經進行到尾聲了,姚可欣如劇情裏一般拿出了那封信,葉家輝剛聽到信的內容的時候,轉身就要離開。
“家輝,別衝動。”江蔓蔓拉住葉家輝,生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他答應過我的,我明明都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葉家輝的眼眶開始泛紅,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哽咽起來,“蔓蔓,你說的對,在他眼裏,我媽媽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
“家輝,沒關係的,這些都沒有關係的。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江蔓蔓緊緊握住葉家輝的手,認真的說道。
江蔓蔓這邊安慰著葉家輝,另一邊姬銘聰卻因為那封信而暈倒在了眾人麵前,一瞬間,人群大亂。
葉家輝見此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帶著江蔓蔓直接去找了葉繼成。
葉繼成看到江蔓蔓,還小小的吃驚了一下,說:“我還以為,你會藏著她一輩子呢。”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錄像帶還不夠嗎?”葉家輝並沒有回答葉繼成的問題,直接質問道。
“幕已經拉開了,你應該明白的。”葉繼成為自己到了一杯茶,狀似感慨般的道:“我曾經也想過把一個人藏起來,可惜她不夠聽話,最後被人帶走了,所以……後來我才明白,隻有將事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最可靠的。”
“到此為止吧。”所有的質問與不滿,等到真正要說出口時,便隻剩下這五個字了。
葉家輝並沒有去看葉繼成的表情,而是帶著江蔓蔓離開。
“賀老師她們應該發現被監聽的事了,待會回去小心點。”江蔓蔓想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劇情,一夕之間,就連僅有的幾個朋友們沒了……江蔓蔓之前看到男二被揍時隻覺得解氣,現在卻想著怎樣才能幫葉家輝避開錢開逸的拳頭。
葉家輝並沒有過多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知道要被發現後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如蔓蔓所說,他也快逐漸退出主要劇情,可以和媽媽正式再次相見了。到時候,他隻需要守著自己找了二十多年的媽媽還有蔓蔓就行了。
回到家,那間通往地下室的門果然被打開了。
“葉家輝!”
葉家輝轉身就迎上了錢開逸的拳頭,兩人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等等!錢老師!你先放開家輝!”江蔓蔓雖然知道會有這一幕,也隨時做好了推開葉家輝避免被打的準備,結果等錢開逸真正打過來的時候,自己居然還是慢了一步。
“江蔓蔓,我看你這個樣子,葉家輝監聽賀頓,你也是知情的吧?”錢開逸聽到江蔓蔓的聲音,暫時停手質問江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