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架,不要在這裏打架。”
“啊——!!來人呀!”
黎酒就是在這樣的尖叫中醒來,外麵傳來拳腳相加、**跌撞的聲音。她頭痛欲裂,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移位一樣的疼痛,如同已經死過一回,根本無法去想外麵到底什麼情況。
“砰——”又一聲巨響,這一次,好幾個腳步聲蒼茫靠近,接著是一聲怒喝:“沈傅名!!”
黎酒身子猛地一僵,一時間腦子空白什麼都顧不得了,她慌忙把手臂上的針管都拔了,因為頭還昏沉,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從病床上下來,踉蹌的跑去開了病房的門。
沈傅名俊逸的臉上挨了不少拳頭,眉角破皮流著血,紅腫的嘴角也滲了些,正拿著一個冰袋在敷臉。
黎酒隻給了他一眼,轉頭就看到被四五個大漢製住的男人,忙跑過去,“哥。”
“酒兒。”
“快放開我哥!”黎酒都忘了自己沒穿鞋,情急之下狠狠踩了挾製黎衛把他手反剪在身後的男人一腳!然而對方不痛不癢,她自己卻在黎衛怒吼的“放手”中,被人突然從身後抱起。
“放開我!”黎酒用力掙紮,毫不留情的狠狠拿手肘捅向沈傅名!
沈傅名吃痛悶哼了一聲,卻還不肯放手,沉著臉讓幾個手下把黎衛帶走。
“你敢!你敢!”黎酒簡直是氣瘋了,“救命!來人啊,救命啊!!”
這麼喊當然沒用,但好在剛剛黎衛和沈傅名打架的時候,醫院就有好幾個人報了警,這會兒警察來了,也不管誰誰如何權貴,在公共場所聚眾鬥毆,一律全帶進警察局。
“她沒參加。”在警察要拉走黎酒的時候,沈傅名扔掉冰袋,喘了口氣捂住自己被她狠狠捅了下,現在生疼的肋骨,“來勸架的,沒看到她穿著病號服?”
警察本來想說目擊證人也要帶兩個回去錄口供,但一看黎酒那蠟白的臉,也就算了。
“不!”黎酒卻連忙去抓住警察同誌的手,“帶我去,我是受害者,當事人,我見證了全過程!”
沈傅名臉色頓時難看的很!
口供一個個分開錄,輪到自己的時候,黎酒很冷靜,“他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綁架我的人。”
她站起身,在警察小哥和一個女警察麵前,從上至下解開病號服的兩顆紐扣,又撩起下擺,讓他們看那些青青紫紫的情事痕跡。
兩位警察相視而對,臉色都不太美妙。
黎酒聲音沙啞,麵色虛弱,卻一字一句說的清楚,“那個叫沈傅名的人,就是綁架我的人,他用手銬和鏈子把我鎖在床上,以此來侵犯我。他一共關了我五天。”
“他為什麼要關你?”
“你一個犯罪必須要有原因嗎?”
“至少會有個犯罪動機。”
“精神病犯罪也有動機嗎?”黎酒慘笑一聲,在兩人詫異的眼神中,緩緩說:“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個精神病。”盡管知道這是l城,盡管知道這也許就是沈傅名的天下,她還是希望能去觸一觸沈傅名的黴頭,不讓他那麼隻手遮天的好過。
最後,女警察說:“你現在可能還不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