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他也不是沒有試過。然而沒辦法的,替身就是替身,感覺完全不同,沒辦法,他,沒有辦法騙自己。
時堯撇嘴,心想麵子又不能當飯吃,還管丟不丟人啊,但還是改口說:“那你就搶回來。”
沈傅名英眉狠狠一折,壓下因為聽到這句話不同頻率的心跳,不認可的沉聲說:“別開玩笑,她已經結婚,還有了一個女兒!”
“然後呢?”時堯並不意外他這反映,反問道:“你想聽什麼,我說讓你放手吧你不甘心,我說讓你搶回來,你又有你的道德底線要遵守。你想聽我說什麼話?”
沈傅名薄唇緊抿。
時堯當即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他不過就是旁觀者清,因為不是身在局中,所以不知道沈傅名在失去黎酒的幾年裏過的什麼日子,難得重逢卻又黎酒已經擁有美滿家庭,又會有多痛苦。
他的話說的太風輕雲淡,以及幾乎接近刻薄。
沉默過後,時堯低聲說:“抱歉,說重了,但沈哥,你打電話給我,想要得到的答案難道不就是這個嗎?”
沈傅名動了動喉結,又動了動唇,最後,艱澀道:“我不知道”
他茫然。
以至於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你能放棄黎酒嗎?”
“我不知道”
“你會娶其他女人嗎?”
沈傅名沉默。
“那你的選擇,是自己孤獨終老,然後看黎酒兒孫滿堂,並且那個白頭偕老的人不是你?”時堯語氣是輕的,可話嘲諷又一針見血,“那你可真偉大,既然這樣,皆大歡喜,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彰顯你的偉大,你那成人之美的高尚品德?”
沈傅名的臉色終於慢慢黑了下來,“我不想。”
時堯:“不想什麼?”
“不想她和別的男人”話說不下去。
從昨晚看到那個小女孩開始到現在,沈傅名無時無刻的不在用全力去克製自己的思想。
克製自己不要去想黎酒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如何翻雲覆雨,如何耳鬢廝磨,才會有那個可愛的女兒。
他怕自己會瘋。
他可能真的會瘋。
“那就去搶回來!”時堯突然拔高聲音:“結了婚又怎麼樣?有女兒又怎麼樣?現在拖兒帶女爭撫養權的離婚案難道還少嗎?你對誰下不去狠心?想想看,你也不過才熬過幾年,等你錯過這次機會,你要熬的就是幾十年!直到你死!”
時堯的話危言聳聽,又振聾發聵。
沈傅名攥緊拳頭,臉色鐵青。
時堯的話並不對,他不能,不能去破壞黎酒現在有的幸福。可如果給黎酒幸福生活的人不是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偉大。
他走到現如今這個地位,並不是所謂的家族繼承,他的雙手並不幹淨,腳底下踩著多少人他自己都數不清。
所以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當一個聖人。
可是他怕黎酒會怪他。
現在已經是陌生的眼神,疏離的語氣,如果以後他糾纏不清,再強迫黎酒
她會恨他嗎?
沈傅名不知道答案,也不願麵對可能的答案。
而就在他極度煎熬沒有答案時,錯眼看到不遠處,黎酒正和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並肩而行,兩人說說笑笑,偶爾默契的相似而笑。
血液中的憤怒和占有欲,瘋狂衝向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