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名仿佛已經能猜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然而又不甘心就這麼承認!
為什麼?
憑什麼?
怎麼可能?
對喬安允用了那麼多年的心,縱容著疼著寵著,甚至在眾人麵前丟臉都不願意放棄,難道這一些,以及那麼多年,都瞎了嗎?
沈傅名不明白,也不解,如果那不叫感情,他怎麼能確認對黎酒就是真的?
短短的幾個月接觸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和喬安允幾年。
如果喬安允幾年都能被他隨意否定,那黎酒這幾個月,誰能保證他以後會不會一心一意,又會不會遇到另外一個“動心”的女人。
沈傅名不渣,他留著黎酒,起初的確想要對喬安允用激將法,可家裏的反對讓他暫時停下了這一手段和方法。同時,他發現難得的喬安允和自己相處的機會裏,他竟然再沒有期待和笑意。
不管是對方安排的怎麼滿的約會行程,他都索然無味,時常走神,覺得還不如在家裏看幾份文件,讓黎酒給自己捏捏肩,兩人隨便吃點午飯晚飯。
那樣的情緒讓沈傅名如臨大敵的同時,又有一種連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沉淪速度,迅速塌陷。
黎酒一直圍繞著他的,她的眼神她的仰慕和敬畏,甚至是恐懼和忐忑,所有的情緒都應該是給他一個人的才對。
可是她身邊的人漸漸的多了,沈傅名對那些覬覦別人所有物的蒼蠅很不耐煩!
他甚至覺得黎酒並沒有哪裏好,隻是因為她在自己身邊,所以那些人就蠢蠢欲動,想要打一些歪念頭。
可是為了不讓那些歪念頭真的造成什麼不必要的損失,他隻能盡量防著。
然而千防萬防,還是出了紕漏。
安靜中臥室裏突然出現一小聲嚶嚀,沈傅名思緒回的快,低頭看黎酒,卻見她呷呷嘴,微微一側臉,就把他戳她臉的手指給銜住了。
明明在浴缸裏泡了不短時間,指尖都泡得起了皺,也泡得一身都散發著那讓人昏昏欲睡的淡淡香精味,可這會兒嘴唇卻幹幹的。
隻咬著他手指的時候,露出唇內一截眼色不同的,輕輕的濕潤。
沈傅名沒抽,甚至還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牙。
黎酒在睡夢中疑惑,這冰冰涼涼的糖水小冰棍怎麼會自己動?她怕是自己錯覺,輕輕含著,又舔了一下,一時間吐不得吃不得,片刻後察覺“它”又動了一下,才嚇得忙丟開,同時也睜開了眼!
嘴巴裏還涼涼的,手裏攥著的,則是身旁一人的手。
黎酒隻驚了短短一瞬,就反應過來身側的人是沈傅名,她轉頭,眉間不自覺的擰著,“你怎麼”
她話不說完,沈傅名不答反問,把自己剛剛被她用牙輕輕磨了一下的手指舉到她麵前給她看,“這個是什麼?”
黎酒思緒還有些混沌,剛剛怪異的夢也拋到腦後,擰眉看了會兒,最終遲疑的下結論:“你的手指?”
沈傅名說:“不。”
黎酒:“?”
“你的口水。”
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