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然沒去盧美嬡說的看電影、逛酒吧跳舞,這些沈傅名都不用表態,身為孕媽的黎酒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去。
但就算不懷孕,她也會拒絕掉,一來她要迎合沈傅名的時間,而來那些地方她滿打滿算沒去過三次,當然不包括打工兼職。
親眼看過,才會明白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到底多麼肮髒和墮落。
那裏看著紙醉金迷,其實充斥著**和放蕩,黑暗之中,所有人內心陰暗的一麵也會釋放出來,百無禁忌才是最可怕。
黎酒從來不喜歡那樣的地方,如果有其他選擇,哪怕收入低一點她也不會選擇在那些地方工作。
不為了什麼,就因為她怕死了那些鹹豬手,怕死了惹禍上身。
但盧美嬡喜歡,那邊薪資高,陪酒還能拿提成拿小費,稍微闊綽一點的客人,大手一揮就是她辛苦工作十天半個月工資。
黎酒知道盧美嬡潔身自好,也羨慕她總是有辦法在緊要關頭拜托那些難纏的客人,但她羨慕歸羨慕,自己敬謝不敏。
別說是親自陪酒賣笑,被人摟摟抱抱,光是想想都會嘔吐出來,別說去嚐試一下。
所以從某方麵來說,她還是比較佩服盧美嬡的。
三人在小吃街裏吃了手工拉麵和燒餅,隨後在黎酒的提議下,先送盧美嬡回去,卡宴沒有開進什麼家家戶戶的門口,隻是找了個地方靠邊停下讓盧美嬡下車就作罷。
黎酒下車和她告別,盧美嬡手臂上挽著幾個印有名牌logo的購物袋,笑容滿麵的說下次再約。
等人一走,黎酒就坐進了副駕駛。
卡宴平緩的駛離。
後視鏡裏,盧美嬡已經停下離去的腳步轉頭過頭來,平靜的麵容,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出幾乎讓人覺得不舒服的陰沉。
“傅名?”
“嗯?”沈傅名收回視線。
“我叫你好幾次了,在想什麼?”
“小事。”沈傅名沒打算說盧美嬡的不對勁,唇邊提起了一點點笑,“我看你朋友收獲不少,你買了什麼?新裙子穿起來給我看看。”
“我肚子都大了。”黎酒心虛,隻能故意說:“沒合適的好看衣服。”
“胡說,那那些懷孕的女人都不穿衣服了?”
“我說沒合適的好看衣服,又沒說沒衣服。”黎酒鑽他話語的漏洞,說完忐忑了會兒,到底還是主動坦白說:“那個刷了好像有二十來萬。”
“嗯。”
“買、買了兩條裙子,一件外套,還有一個包包。”
“嗯。”
“給盧美嬡買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黎酒豁出去一般的說:“你不是說過兩天有個什麼私人性質的宴會嗎?好像挺熱鬧的,我想要帶她一起去玩玩,所以得買新衣服。”
“嗯。”
“你別老‘嗯’啊!”黎酒有些急了,全然沒主意自己這會兒和沈傅名說話,早沒了當初的拘謹和恭敬,反而更加趨於自然。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著沈傅名,除了那些畢恭畢敬以外,她七情六欲開始漸漸的露在臉上,通過神態或者姿勢表達出來。
“好。”沈傅名笑,沒等黎酒真炸毛,隨口似得反問:“是你想要帶她去玩玩,還是她讓你帶她去?”
“我。”黎酒說起這個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但又覺得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便老實說:“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對方出軌,然後嗯,我覺得得找個人多的地方讓她找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