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個男人待人溫潤溫柔、處事謙和有禮。
“放到”這一身裝束,沈傅名真的是怎麼看她怎麼礙眼。
而且,怎麼能這麼笨!他記得以前黎酒是挺伶俐一個小姑娘。
索性要上手幫她擺姿勢。
而已經立下雄心壯誌,接下來所有日子都不要和沈傅名有肢體接觸的黎酒,立刻往後一退。
沈傅名鳳眸危險眯起。
見沈傅名表情不妙,黎酒立刻要解釋上一句,卻聽到他冷道——“你再退一步試試。”
解釋在喉嚨口,黎酒識時務,站住不動了。
沈傅名握住她的手。
黎酒觸電一樣,手一抖,差點沒直接把他甩開!
觸手冰涼柔軟,沈傅名眸色微微一深,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繼續調整擺弄著黎酒的姿勢。
最後,黎酒一手輕輕托著瓶底,一手扶著瓶口。
“笑起來看一下。”
黎酒聞言露出八顆白牙,臉頰一個酒窩若隱若現,眼神無神,微笑標準但不帶感情。
沈傅名看得惱火,“你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不是不是。”黎酒,“您怎麼會這麼想。”
“好好笑!”
一點都不好笑哪裏好好笑了。
沈傅名又深呼吸一口氣,捏捏鼻梁骨,完了看她,一字一頓,“給我好好的笑一次。”
黎酒頓了半天,“哦”了聲,露了個笑不露齒的笑。
“保持住。”沈傅名往後退了幾步,覺得差強人意了,拿出手機要給她拍照。
黎酒臉上的笑容原本就是尬的很,此時看到他這舉動心裏更是發怵,沈傅名這是想要幹什麼?
難道他骨子裏還是個變態,喜歡看這各種照片以獲得快感?
沈傅名放下手機,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看黎酒。
黎酒這才放下手休息,就聽到他說:“舉著別動!”
黎酒:“”立刻微笑著舉起了紅酒瓶。
兩分鍾後,沈傅名回來,把一條裙子扔到沙發上,“換上。”
這下輪到黎酒深呼吸了,但她深呼吸完不是發脾氣,而是和他講道理——
“沈先生,您想要讓我做什麼您可以明說,您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說一句讓我猜一個您心思,處處做的不如您的意,讓您生一晚上的氣,讓我受一晚上委屈,誰都劃不來是嗎?”
“你還委屈了?”沈傅名“嗬”冷笑了一聲,兩步走到她麵前。
黎酒用力吞咽了一下,為自己剛剛魯莽的行為懊悔,同時立刻說:“不,不委屈不委屈。”
她迅速放下紅酒,用舉得都有些酸軟僵硬的手拿起禮服,“讓讓。”推開沈傅名,一溜煙兒跑進了浴室。
沈傅名擰著眉,輕輕撣了下被她推到的衣服,轉頭看去。
磨砂玻璃後,某個纖細的身子妙曼。
脫衣服,脫褲子。
曲線玲瓏,凹凸有致。
他喉結微微動了動,沒有正人君子的別開視線,而是直直的盯著浴室門口看。
直到門打開,他和黎酒對上。
就是一條比較簡單的一字肩禮裙。
黎酒皮膚本來白,容易被曬傷但也好的快,基本上不連續曬太陽,夏季一過,就會自動換掉一層皮。
這會兒當初那涇渭分明的顏色不見,全是白白的。
黎酒被沈傅名看得心裏不自在,又想起他哪裏看得上自己,不過就是隨便玩玩而已,男人麼,想的都是發泄自己的**!
哥哥說的真沒錯,沈傅名就是個喜怒不定的衣冠禽獸!
當初接觸的少,一直被蒙在鼓裏,甚至還有點少女懷春的心思。而現在,恐怕還隻是窺見冰山一角呢,她就想要對這樣的男人敬而遠之了!
“沈先生。”黎酒提醒。
“拿上紅酒。”沈傅名視線也沒移開,拿起紅酒,等著她過來拿。
這注視過於放肆。
可黎酒敢怒不敢言,和一個君子你能講道理,和一個流氓混混雖然是一個有錢的、長得帥的、勢力很大的總之比較特殊的混混,你想都別想和他講道理。
她甚至要懷疑當初合同被改,就是沈傅名背後做了手腳!!
纖細的雙手捧上酒瓶的瓶身。
白皙的手指和褐色的酒瓶有了明顯的對比,瞬間讓心思原本就已經不純潔的人,產生了另一種喉間一緊的聯想。
沈傅名眸色深了深,沒有鬆手,“你還想當演員嗎?”
黎酒心一顫,不僅僅是因為他低啞的聲音,別有深意的注視,更是因為這句話。
當演員是她這輩子的夢想。
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可以夢想成真?
“不想。”黎酒手下微微一用力,就從他手中抽出了紅酒瓶,然後不等對方說什麼,就麵帶微笑,將紅酒舉到到胸前。
標準的還原了剛剛沈傅名讓他做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