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沈傅名一把扣住她的後頸!
黎酒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卡主,被迫仰頭。看著英俊深邃的容顏緩緩壓下來,她緊張到屏息。
“我的耐心”他湊到她耳邊,輕而啞的說:“是有限的。”
說完,沈傅名轉身上了樓。
剩下心如擂鼓的黎酒站在樓下,呼吸急促,腦子一片空白。
走出別墅大門,陳助理還沒走。
“夫人,沈總讓我送您回去。”陳鋒打開車門,語氣和態度都很恭敬,“請。”
黎酒心裏頓時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一樣,五味雜陳。
沈傅名不是和她打商量,而是下通知、下命令。她沒有任何發言權,在他想要改變規則的時候。
而原本,兩人的確就是對等的合約關係,他不屑於和她產生交集,而她也從來沒有過那樣的妄想。
所以,一切源於前天晚上。
黎酒心裏清楚,明著說兩清,明著說當做沒發生,但實際上,那件事悄無聲息的影響到了兩人。
她知道那對自己產生了什麼影響,但不知道對沈傅名有什麼影響
就因為不知道,所以害怕,惶惶不安。
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媽媽的病房裏亮著燈,黎酒的腳步突然沉重無比,她不知道看到他們的時候該怎麼說。
謊言的可怕之處,就是為了圓謊,去編製更多的謊言。
然後,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怕自己哪裏說漏了嘴,沒有仔細的顧及到,怕被拆穿。
合約還有一個月二十天。
而哥哥剛剛出獄
“酒兒?”
黎酒嚇了一跳,忙抬頭看去。
她哥黎衛穿著她下午買的新t恤和休閑褲,一手帶上病房的門,另一手裏提著個熱水壺,明顯是出來打水的。
“怎麼站在這不進來?”黎衛腿長步子大,不過片刻就走到她麵前,擔心的抬手量她的額頭,“生病了?還是那個老板欺負你了?”
“都沒有都沒有。”黎酒抓住他的手。
“手這麼涼?!”黎衛一驚一乍,大手反包住她,“走,哥帶你讓醫生量量體溫,可別是中暑或者發燒了。”
“哥你就別擔心了,我沒事。”
她哥回來了,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卻為了她擔心來操心去,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的哥哥真的回來了。
黎酒感動的想哭,又不想掉眼淚,隻能一把抱住他。
“哥,我可能要去外地一段時間工作。”
“外地?”黎衛才想拍她的背,聞言濃眉立刻一折,“你一個女孩子打算去哪裏?”
“就,出差。”
想起沈傅名晚上的話,黎酒鬆開手,抬頭看他,露出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哥你別擔心,頂多就一個月。明天帶你去看我老板,我已經向他給你討了一份工作”
黎衛不關心工作,“你們老板到底是誰?”
“哎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黎酒去拿他手裏的水壺,“我們去接水吧。”
黎衛把手抬高,不讓她拿,“你先說。”
“哥!”
第二天上午,ms公司前。
“哥,你再扯試試!”話裏全是威脅。
黎衛訕訕的放下手,“勒得慌。”
“都說了是你心理作用,好了”重新把領帶整理好,黎酒拍拍他寬厚的肩膀,彎眼笑,“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