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被打入打牢,長公主令明年秋後斬首。然後便是梁王與左丞相的聯姻打算被徹底毀了。
原白香聞言頓時喜極而泣,高興的跑到書房,然後又高興的跑回閨房對著侍女又哭又笑。一個閨閣女子在聽聞要嫁給梁王世子那樣的人時又怎麼會不害怕。
消息傳到梁地,梁地百姓私下則是一片低調的歡呼,有人家甚至高興的在私底下偷偷放鞭炮慶祝,不少人更是跑到自家閨女的墳前紛紛激動訴說著這一好消息。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長公主殿下英明這畜生可終於遭到了報應啊!
消息傳到其餘藩王領地時,幾人卻是臉色不一而足。
刑部尚書走入丞相府向著老師連連道喜,連夜放在心頭的大事終於是有了著落了。原士山看著自己的這個學生,不由眼內也是笑意,雪白的華發透著幾分微酸,“也辛苦你了。”
那日最後要不是刑部尚書出來逼迫大理寺卿出來落案,事情也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這都是學生該做的,老師這些年才是辛苦了。”一番話說的原白山又是心內一陣辛酸。
是啊,不容易啊。也許他該找些日子解甲歸田了,這些時日他發現,燕都已經不是他以為的那個燕都,朝堂不再是他能輕易擺布的朝堂,這燕都已經不適合他這把老骨頭再折騰了。
“這大燕的未來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去闖蕩吧。”
“恭喜殿下,探子來報藩王們都停止練兵了。經過此事,安順王,薑王,南河王似乎對您頗有忌憚,現在不敢動作。”
殿下這招是真的奇了,不光解決了燕都的危機,更是利用燕震一人便牽製了整個藩王。
趙赫歡喜的說:“想必三五年內都不敢有大動作。”
這下他們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一段時間了。
燕容淡淡的‘嗯’了一聲,身上的長袍換成了厚厚的雪狐毛,圍在淡漠的臉上一圈,襯得臉龐更是白皙。
天氣越發寒冷,凍的宮人的手都發紅。趙赫與劉殼進殿前都是袖中踹了暖爐,這才維持了手的溫熱溫度。
於是趙赫說:“殿下不如休息一日吧。”
燕容看了看天色卻拍了拍身旁暖爐般的白虎道:“都督閑來無事就隨本殿出去走走吧。”
這求之不得的機會,令趙赫頓時喜上眉梢。
白虎低下身子讓側伏在它的身上,它的身體很大又很軟,這些時日在宮中吃的油水不錯。燕容上去便整個人似埋進了那一片雪白中。
玄金的長袍懶懶的伏在上麵,不一會燕容就閉上了眼眸。
趙赫發現不由也放輕了腳步,趙赫隨著兩側做了噤聲的動作,兩側路過的宮人便都靜止的一動都不動。
涼涼的風偶爾吹過那玄金色衣袍下露出的半張淡漠白玉臉龐,另熱氣中熟睡的人睡得越發安穩。
多日來,每日都隨著燕容在宮外待上一會,白虎已經記得了位置,這次更是聰明的猜到了下一個要待的位置。
一處剛剛發芽的梅花樹下。
劉殼這才帶著一眾人氣喘籲籲的從後方趕過來,白虎雖然走的慢但是對於常人來說卻是有些趕了。也隻有趙赫都督才能趕上虎腦的腳步了。
到了地方,燕容就醒了。
這裏正好位於皇城的南邊,往遠處往便正好是繁榮的南道,但是南道的熙熙攘攘並不能傳到這邊。一層一層的樓閣遮擋了下方的盛景,在這裏並不能看到什麼。
但燕容卻道:“隨本殿在這裏看看吧。”
趙赫坐下,同時遠處萬歲殿上站立的烏鴉歪了歪頭,在燕容話落時撲哧著翅膀飛向了南道。
燕容讓看,他便聽從殿下的話也往南道的方向看,雖然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麵前隻有冰冷的寒風與的寒風下屹立不倒的諸多房屋,在皇城與街道之間有一條一丈寬的平靜河流,兩邊是已經掉落了樹葉的光禿禿的樹木。此時河麵上還有許多落葉,偶爾會有一點泡泡在河麵上出現。
白虎閉上了眼睛,入冬後它也變的開始愛睡。
對了,對麵的河岸上似乎依稀能看到一點螞蟻般大小的人影。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一下午過去河岸上經過了差不多一百來人,趙赫認真的眼睛都快看出花來了。
突然身側有涼薄的聲音傳來,“都督看出了什麼。”
趙赫想也不想道:“一共一百三十二人。”
?
她說:“五步一亭樓,二十步一台樓,整個燕都最繁華的地方。”
燕容疑惑的看著這位東廠領頭人,趙赫僵硬了片刻,索性燕容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