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籬正好飯後消食,悠閑踱著方步走了進去。然而越走近,他的神色卻越發古怪起來。
哦吼?這不會是撞見誰好事了吧?
隻見小巷深處牆邊,一男一女正趴在一起。李青籬有點好奇,這看著不太好判斷,不知道到底是被強迫,還是人家小兩口玩情調,結果被自己撞見了。仔細觀察之下,疑點更多,李青籬居然能從這兩人身上感知到一定的擾動力,這居然還是兩個抗爭者。
嘖,看來這次多管閑事了,還是走吧。李青籬撇撇嘴,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男人卻越發粗暴起來,開始說出一些相當可疑的話。
“啊,真不錯。你隻要保持這樣就可以了,懂嗎?這樣我就不會揭發你,你可以和你齷齪的小秘密一起,相安無事地活下去。”男人滿意地笑著。
咦?還是有隱情啊?啊哈,這不就有理由了嗎。
李青籬獰笑著,他早就想試著驚嚇一下衝刺中的男人,這件事是真的缺德,但是感覺好像很有趣。於是李青籬現形,卻在腳下解放出部分膛火紋路,吸收鞋底接觸地麵發出的腳步聲,收斂擾動力,無聲無息走了過去。衝刺的男人很專心,看來是到了最後關頭了,沒有發現李青籬。
李青籬走到他側後方,一腳把男人從女人身上踹了下來。
“哎呦!”男人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李青籬突然想到一個滑稽的念頭,該不會我今天不自覺提了那麼多次校長的光屁股,就是因為我晚上真的會見到兩個光屁股吧?
校長打了第三個噴嚏,屁股又涼颼颼了,他考慮了一下,去上了個廁所。
“喂!光天化日的幹什麼呢!你這個強奸犯!跟我回警察局!”李青籬惡意滿滿,換了個凶惡的合成音開了超大音量,嚇得男人一臉懵逼,但是借著月光,李青籬卻看清楚了這張臉,正是之前在公學被刺殺前,邀請過他的那個灰藍色頭發,龍頭結社所屬的男人。
反應過來的男人感到了一股奇恥大辱,他咬牙切齒漲紅了臉頰,正要發怒,但在月光下,他也看清了李青籬的臉,嚇得一頭冷汗澆滅了全部的衝動,人萎了下來,那啥也萎了下來。
嗯,確實是會萎下來啊,網上沒騙人嘛。李青籬點點頭,鬼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這個。
男人飛速反應過來,爬起來穿好褲子,正要說話,但居然是女人反應更快一籌,她提好了褲子攔在男人身前,慌張道:
“不不不!李同學你誤會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們隻是一時興起,尋找情調而已。“女人這樣說道,這樣李青籬倒是不好發作,而看著女人的臉龐,他似乎也有些模糊的印象。
啊!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開學社團招新的時候,來晚了不知道我的事,還試圖招攬我那個憨子嘛!
得,全是熟人,人家說不定是在玩什麼情調呢。雖然那句話聽起來不像,但這樣李青籬也沒有多管閑事的興趣了。
“是這樣嗎?“李青籬問那個男人。
“是的是的,這真的是一場誤會,抱歉抱歉。“男人的姿態放得很低,他賠著笑,生怕這尊殺神再想一出什麼來折騰他。
李青籬無趣地走了,一對男女在巷子裏驚魂未定,微微喘息著。男人的手搭在女人肩頭,等到徹底看不見李青籬之後,男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肩膀,女人痛的輕叫了一聲,卻不敢反抗。
“呼……走吧。“男人卻沒說什麼,陰沉著臉也向外走去。他是塗山重工的大公子,他老爹除他之外的子嗣全都年歲尚幼,而他也很幸運地不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等他老爹讓位,他就會是得權最多的人,那些弟弟妹妹,就隻能跟著他喝點湯水。
他回頭看了看有些躊躇的女人,露出一個憤怒但又嘲諷的笑容。
“我奉勸你,打消你那些小心思。你覺得,會有人拿正眼去看一個對自己親弟弟動殺念的女人嗎?“
女人聽到這話,臉色蒼白,站立不穩,坐倒在地。她顫抖著嘴唇,向著男人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怎麼會呢?寶貝,我是你的人。“
男人嗤笑一聲,轉身離去。他並不是泥菩薩,今天這件事確實是一場奇恥大辱,關鍵關頭被人從女人屁股上踹下來,醜態畢露,猥瑣狼狽,這幾乎讓他恨地發狂。可是即使李青籬已經不再和他麵對麵,單對單,他又敢回頭調集力量去報仇嗎?多少人才能殺得了李青籬?顯聖階殺得了嗎?兩個顯聖階?熱武器殺得了嗎?遠程?
按照那個殺神的個性,殺不了他,我必死啊。
男人驚地一身冷汗,塗氏重工暗地裏,的確有顯聖階殺手儲備,但是那都不是高階顯聖,或者高天賦顯聖。上次連鑄鐵熔河堡的護衛在他手下都活不過一秒,塗氏重工又能有多少把握呢?真的報上去,父親是會同意報複李青籬,還是會一巴掌抽死他呢?
好不甘啊。
但是男人突然靈光一閃,按照小道消息,據說後來暴怒的鑄鐵熔河堡真的被攔在無明星外,一個人也進不來,不得不暴跳如雷地去走那看不見成功希望的訴訟流程。我可以不用驚動整個塗氏重工,轉而和他們合作,不是很有希望嗎?
看起來可行。男人,或者說塗見還,暗暗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