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也是靈魂交融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晨瞪他。
他這話說的完全是在冠冕堂皇的為他動不動就對她耍流氓的行為開脫。
論口才,她完全說不過他,所以也隻能抓過一旁他剛拿來的一杯橙汁仰頭喝著,溫泊遠則是又再次起身,
“我去拿食物。”
然後走人了,那晨拿過刀叉來,毫不客氣地吃著他前一次拿來的食物,狠狠戳著,像是在戳著某人。
溫泊遠去拿食物的時候經過溫父溫母的桌,溫父也去拿食物了,溫泊遠索性就在自己父親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笑盈盈看向自家母親,
“母親大人,能請您矜持一些嗎?”
溫母哼了聲,
“我有你不矜持嗎?”
他笑的毫不掩飾,
“我不矜持才能追到老婆,您不矜持,會嚇跑我未來老婆。”
溫母嗔他,
“真不害臊!”
他沒理會,反倒是細心叮囑,
“上次體檢您膽固醇比較高,少吃海鮮。”
然後就起身走人了,安撫好母親,他還要去幫某個小姑娘拿吃的呢,他容易嗎?
溫泊遠拿足了夠兩人吃的量,便正式落座打算跟她共進晚餐了,那晨卻是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食物,皺了皺眉秀氣的眉頭,
“怎麼沒拿啤酒?”
他隻給她拿了飲料,可她今晚心情很不好,想要喝點酒。
溫泊遠挑眉,
“你要喝酒?”
她小眉頭皺的更深了,反問他,
“不行嗎?”
“當然可以。”
他肯定了她的行為之後又來了個但是,
“但是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
那晨懶得理他,起身自己去拿了一個大杯的紮啤回來,溫泊遠看了眼那杯子的容量,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在她捧著那比她的小臉都要大上一圈的啤酒杯大口喝了一口之後,他看著她問,
“心情不好?”
那晨給了他一個你怎麼知道的眼神,然後低頭吃飯。
溫泊遠優雅用餐,順便回答著她的話,
“不是都說借酒消愁嗎?”
“嗯。”
那晨有些意興闌珊的應了他一聲,算是回應了他自己心情確實不好,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她心情不好,溫泊遠的心情又怎麼會好了,然而,對於像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不會做出直接問詢對方為什麼會心情不好的幼稚行為來了。
他們懂得恰如其分的從能讓對方情緒轉好的事情作為切入點來開啟話題,因為還要開車,所以溫泊遠一滴酒都不能喝,他又不喜那些花花綠綠的飲料,牛奶喝不來那味道,而咖啡又不適合晚上喝,容易失眠,手邊便隻有一杯白開水。
就那樣端著那杯水,白瓷的水杯在他修長的之間,竟沒有一絲違和,他微笑對她恭賀,
“恭喜你今晚得獎。”
提到這個獎項,那晨不免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會說話。
對任何人來說,能拿到某個獎項,總是對自己一番辛苦付出的最好肯定,她當然也是這種心情,所以心裏是歡喜著的。
所以這個話題她不能再置之不理,端起自己偌大的紮啤杯來跟他手中精致的白水杯豪爽碰了一下,
“謝謝。”
兩人之間的用餐氣氛一時間融洽了不少。
飯局進行到一半,便是大家自主交流的時間,溫泊遠雖然不是學術界的人,但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在溫城商界也是一個比較傳奇的存在,再加上他的父母都是化學界的泰鬥,所以前來跟他客套寒暄的人也很多。
至於那晨這裏,就安靜了許多。
她雖是得獎人員中的一個,但因為她是晚輩,再加上身邊又有了一個溫泊遠,以至於整個晚宴的男性都對她望而卻步了。
不過既然是晚輩,那麼那些學術界的前輩她應該一一去拜訪致敬的,她是跟在父母身邊的,由父親喬景容引薦給他們。
而她拜訪的每一位前輩,在恭喜她得獎之後,無一不笑眯眯的問她,她身邊的那位男性,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那晨無比心塞。
一開始她還微笑著解釋說那不是她男朋友,但是卻根本沒人相信,他們反倒對父母說著等她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發請帖,父親喬景容的臉色跟她一樣不怎麼好看,倒是母親,熱情的回應著他們說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