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此時有些頭疼,因為這個掛件被這位婦人,也就是他的母親撿到了,估計他又要麵臨一番狂轟濫炸。
慢悠悠換了鞋又脫了外套掛好之後,他笑著邊跟自家母親打著招呼邊走了過去,
“媽,您怎麼來了?”
溫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興致勃勃將自己手中剛剛在臥室門口撿到的掛件遞到他麵前,迫不及待地就問,
“這個是女孩子的吧?”
溫泊遠抬手去接,臉上笑著,
“難道就不能是我的?”
溫泊遠從自家母親閃著亮光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母親的興奮,他想他能理解母親此時的心情,母親實在是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畢竟他已經三十四歲了。
在父母的圈子裏,他們同事或者朋友的孩子像他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而他,連個對象都沒有。
他又是父母的獨子,父母退休之後所有的心思都係在他的終身大事和生兒育女上了,所以,麵對這些年一直單著的他,他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
於是母親幾乎整天在他耳邊念叨著婚姻大事,各種變相的相親飯局更是不計其數,後來他不勝煩惱,就自己搬了出來住。
搬出來住之後,總算是清淨了許多。然而一到周末或者假期什麼的,各種相親局依舊逃不掉。
他有時候懶得去赴約,就打發助理小聶替他去,或者直接冒充他替他去相親,或者以他的助理的名義去直接推掉,反正他本人在去過幾次之後就沒再現過身。
小聶說,這輩子做他的助理,一定是上輩子欠他的。
所以這會兒母親從他家裏見到女孩子用的毛絨玩具,才會這樣興奮。
女人敏銳的嗅覺估計告訴她了,他有女人了。
在他的手指快要觸到那個毛絨玩具的時候,母親的手卻一下子就縮了回去,他手指接了個空,然後就見自家母親壞壞笑了起來,
“這是你的?你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有這種用小姑娘的毛絨玩具的癖好了?”
他坐在那裏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母親,但笑不語。
溫母作勢要將那毛絨掛件收到自己的包裏,
“那好吧,不跟我說實話,這個東西就不給你了。”
“等等--”
溫泊遠攔住了母親,有些為難。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他可不敢讓母親知道,這要是讓母親知道了,萬一心急的母親再跑去她家熱情撮合,隻怕是會更惹得小姑娘心煩,更排斥她了怎麼辦?
溫母瞧著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悶半天也不會告訴她一個字,於是就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式。
將那毛絨掛件放到一邊,裝作滿不在乎的轉移了話題,
“這個周末你有空嗎?”
溫泊遠本能的就想拒絕,先不說他周末已經跟那晨有了約定要切磋,即便他沒有這個約定,他也知道母親是又要安排相親,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對門龐教授今天跟我說了一個女孩子挺好的,是她的學生,在讀的博士。”
溫母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拒絕,邊說著邊拿出手機來給他找照片看,
“這女孩子很是乖順本分,我給你照片看看,我很滿意,龐教授說這個周末讓你們見見。”
溫泊遠根本聽不進母親在說什麼去,就算母親這次給他介紹的是個天仙,他也不感興趣,他現在心裏隻有她,隻想著怎樣將她的毛絨掛件給拿回來就不用再受母親的拷問了。
“不去。”
他直接沒看母親遞過來的手機,很是幹脆的就拒絕了。
順便趁母親不注意,抬手去拿一旁的那個掛件,卻被母親一把拍在了手上,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快說,這哪家姑娘的?”
溫泊遠徹底對自家母親沒轍,
“現在我隻能告訴你,我有喜歡的女人了,所以你不要再給我安排什麼相親的了。但至於對方是誰,抱歉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他不用說別的,隻拿一句他有喜歡的女人了,就足以讓溫母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