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隻有他家姑娘一個人。
蘇世媛這樣問著那前台,那前台很驚訝這樣大的事情他們竟然不知道,
“恭喜你們馬上就要辦喜事了呀,今天下午,藺總剛剛跟卓小姐求婚了呢,好感人,好浪漫啊。”
那前台說著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找出了藺旭陽求婚卓翹楚的那則新聞,遞給蘇世媛看。
因為下午蘇世媛和卓聽楓都是待在健身房的,所以對外麵的情況並不知情,而且藺旭陽也並未提前跟他們說過求婚的事情。
這會兒聽那前台說起這件事情,蘇世媛尚未反應過來,就見原本站在她身後始終高冷著的卓聽楓不淡定了,上前一把接過了那前台的手機來,冷著臉看那則新聞。
看完之後卓聽楓將那手機塞給前台,心情極差的轉身走了出去。
氣得他胃疼。
這個臭小子,先前用什麼健身教練的事情擺了他一道的賬他還沒跟他算呢,這會兒竟然將求婚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害他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說上次在美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但還沒公開那他還可以反悔,現在他把求婚弄得這樣聲勢浩大,他想反對也無能為力了。
他能不氣嗎?
蘇世媛跟那前台說了聲抱歉就轉身跟了出來,不過她倒是沒去追某個生氣的男人,而是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朝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
她當然知道他在氣憤著什麼,但是她不打算理他,說實話,她都懶得理他啦。
不過她覺得藺旭陽今天這場求婚辦的她很滿意,這足以證明他對楚楚的愛。
作為一個母親,她為自己的女兒欣慰。
習慣了每次生氣之後蘇世媛多多少少都會來哄他的卓聽楓,直到坐進了車子裏都不見蘇世媛有什麼反應,氣得他哼了聲,
“你怎麼不理我?”
蘇世媛笑,
“怎麼成我不理你了?分明是你在前麵匆匆走著不理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抗議著,這個女人,故意在那兒給他裝糊塗呢,她分明知道他口中的不理他是指的她不過來關心他的情緒,偏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蘇世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聽聞他的話之後,看了他一眼,幽幽開口,
“我相信你肯定聽說過狼來了的這個故事吧。”
卓聽楓,“……”
他當然聽說過這個故事,所以,她是在間接地說,他整天氣啊氣的,氣的次數多了,她都懶得理他了是嗎?
原本藺旭陽求婚楚楚的事情,他沒有多氣的。
這下蘇世媛的一番話,真的將他給氣著了。
氣惱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重重哼了一聲,驅車上路。
結果人家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氣憤,反而拿出了手機來給楚楚打電話,讓她晚上帶藺旭陽回家吃飯。
卓聽楓覺得自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那晨接到溫泊遠的電話的時候,一度忘了他是誰。
咳咳,好吧,她的心就是那麼粗。
加上從美國回來之後這段日子他一直都未曾聯係過她,她又窩在實驗室裏隨著導師做了一個複雜的實驗,導致她的腦細胞嚴重消耗光了。
從實驗室裏走出來,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的大腦停止運轉了。
所以他的電話在此時打來,簡單介紹著自己是溫泊遠的時候,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是哪位,捏著電話就那樣頭疼地坐進了車子裏,茫然反問了他一句,
“溫泊遠?”
“看來喬小姐對我的印象並不深啊。”
那端的男人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這樣低低笑了起來,
“我是溫泊遠,溫暖的溫,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中的泊和遠,喬小姐口中的老男人。”
男人不卑不吭的一句話,簡單明了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也順便揶揄了她一把。
這個時候那晨要是還想不起他是誰的,那就真的是做實驗做傻了。
有時候那晨挺不明白的,為什麼她這樣一個女漢子的性格,偏偏繼承了父親喬景容在物理上的所有天賦,讓她不研究物理都不行。
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在物理上的天賦連弟弟喬堃都自歎不如。別人想破了頭也攻克不下來的物理難題,她隻需要幾遍就能得到答案。
本來她隻想簡單粗暴的學體育,結果抵不過父親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有學校各種領導三天兩頭往家裏跑希望她學物理的良苦用心,她隻能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