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看到總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後邁步離開了。
高嶽納悶的搖了搖頭,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高嶽開車,將自家總裁送到了音樂廳門口,目送總裁進去之後,重新發動起車子將車子在音樂廳外麵的停車場停好之後耐心地等待。
今晚的音樂會,被總裁包場了。
高嶽不明白的一點是,明明不是一個很有名的樂團,總裁為什麼要包場?
而且總裁平日裏向來對音樂這類的東西敬而遠之,尤其不喜歡鋼琴曲。可今晚音樂會的主題是鋼琴演奏為主,他為什麼要包場觀看?
高嶽還記得自己最初做他的助理的時候,有一次兩人開車外出,他在車裏放了優雅的鋼琴曲,想要讓疲憊的總裁放鬆一下,結果總裁勃然大怒,讓他全部丟掉。
獨自待在車裏等待的高嶽,想起那次往事,不由得望了一眼旁邊宣傳的電子屏幕上,一襲白色紗裙麵容清秀笑容幹淨的首席鋼琴師,納悶地吸了口手中的煙,總裁好像也不近女色啊。
音樂廳的後台,畫著淡妝白裙幹淨的唐小喬跟樂團的幾個團員正在做著最後上台前的準備。
這是她四年音樂之都奧地利留學的畢業旅行演出,他們的老師是音樂界小有名氣的音樂家,老師借著他自己的名氣,帶著他們世界各地到處演出,說是要在他們畢業之前帶他們見見世麵。
這也是他們這場畢業旅行的最後一場演出,這場演出完畢,他們就即將迎來畢業生涯,而他們也即將各奔東西。
想到這一點,還挺傷感的。
唐小喬在幫一個同學整理禮服,另外一個同學掀起了厚重的幕簾探頭往觀眾席上看了看,然後鬱悶地又縮回了頭來,
“眼看著快要到演出時間了,怎麼觀眾席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呀?”
又有一個同學接過了話去,
“今晚不是有人包場了嗎,反正錢都付了,管他有人還是沒人呢,咱們隻好好演奏咱們的就行了。”
其他幾個同學也讚同這位同學的說法,作為一名音樂人一位演奏家,演出的時候,無論台上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即便一個人也沒有,他們也要盡職盡責的演奏好。
唐小喬心裏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她向來內向,也不太善於表達自己,所以也隻是淡淡的微笑算是回應同學們的話了。
七點整,演出時間到。
幕簾掛起的時候他們已然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上了,待身為指揮的老師指揮棒落下,他們就開始演奏。
一開始先是一段唐小喬的鋼琴獨奏,她原本是全神貫注著的,可是她不經意間往觀眾席上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觀眾席裏,黑色西裝麵容冷峻的男人長腿交疊端坐在最後一排中間的座位裏。
因為隔著距離太遠,所以她根本看不到男人的麵容,也看不到男人臉上的表情。
但是即便這樣,她也能感受到那個人是誰。
心髒狠狠揪痛了一下,手一抖,指尖彈錯了一個音符。
指揮台上老師銳利的眼神看了過來,她頭皮發麻,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專心演奏了起來。
她以為他不會來了呢。
他們在這個音樂廳一共演奏兩場,昨晚她父母哥哥還有SEVEN家族其他的成員,包括父母一輩和他們年輕一輩的,全部都來給她捧場了。
長輩們為了她這平生第一場音樂會,特意興師動眾都來了美國,就連向來不怎麼喜歡她的陸艾瀲都來了。
唯獨他沒來。
自從四年前他在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前去她家跟父親提親被她拒絕,他們就再沒見過麵。
說再沒見過麵有些人可能會不信,畢竟雙方父母都是那麼熟的好朋友,而他也是她哥唐遠哲的好朋友,可是這四年來他們就是沒見過。
他刻意避著她,她知道。
他是恨她的,她也知道,畢竟當初是她傷了他。
所以他不聯絡她,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聯係他的。
所以,他們真的從未見過。
她也有從別人那裏聽說過關於他的消息,聽說他接手了閻叔的事業,經營的風生水起,短短幾年之內迅速崛起。
聽說他連著幾年都獲政府頒發的優秀青年稱號,聽說他光芒萬丈讓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