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黛是今天接到薄玄參的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他說他要去美國出差幾天,到時候可以幫她帶回來。
這會兒又聽到紀如謹也說去美國出差,不由得就問,
“如謹,不要告訴我你是跟我二哥一起去?”
“是。”
紀如謹簡短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跟她二哥有交集,又為什麼會跟她二哥一起去美國出差。
“哎呦喂我二哥他也真是——”
薄青黛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描述自家二哥的無恥程度了,很明顯,這是他二哥故意設的局,故意去找人家如謹的律所合作,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將人家如謹弄到他身邊去。
周末的時候二哥喝醉了在家裏耍酒瘋,把她媽給氣的要命,她探望她大哥回去,她媽就跟她傾訴了一番,又一聽她是去看薄扶蘇了,頓時委屈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拉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說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兩個兒子這樣不省心。
她就趁機勸了她媽一下,讓他媽接受薄玄參的選擇接受紀如謹,結果被她媽狠狠罵了一頓,說不可能允許紀如謹那樣出身的女人進門。
她氣的不想勸她媽也不想聽她媽的傾訴了,直接就上樓回自己房間了。
她不明白她媽為什麼要這麼在乎門第之見,她都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也愛上一個平民家的男孩,她媽會怎樣對她,會不會也這樣要死要活的跟她鬧。
其實按照她的年紀,按照她的家世,早就應該談過幾次戀愛交往過幾個男人了,但是她卻是一次都不曾談過,因為那些跟她門當戶對的,她看不上,她不喜歡那些靠著家裏的家業才出人頭地的男人。
她喜歡那些憑借自己的雙手和能力白手起家的男人,她認為這樣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別看她表麵上似乎開朗快樂沒有任何煩惱,那她隻是不說而已。
這一兩年她媽已經開始催她的婚事了,也開始頻繁給她安排相親了,但是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推辭了,但是她也知道,再這樣推辭下去也不是辦法。
要麼她聽從家裏的安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像她二哥跟張紹芸的婚姻那樣,不鹹不淡冰冷的過著,要麼她在家裏逼婚之前自己找一個心儀的男人把自己嫁掉。
紀如謹當然也知道薄玄參是故意安排的這次工作和出差,但是她也拒絕不了。
薄青黛憤憤,
“哼,他還問我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幫我帶回來,我得去好好的宰他一頓,再讓他這麼無恥!”
薄青黛在紀如謹回國重新跟她聯係上之後,完全就站在紀如謹這邊了,她真的不想再因為自家二哥的原因而再次失去一個朋友。
紀如謹被薄青黛的話逗笑,
“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要下班回家了。”
薄青黛隻能很是鬱悶的掛了電話。
晚上回了家,紀如謹自己做了點飯簡單吃了點便開始收拾出差的行李,收拾完之後又抱著電腦看起了薄玄參給的那個項目的資料來。
正好Dave吳在此時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她接了起來,Dave吳在那端很是紳士的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她笑意嫣然的跟他聊了一會兒,順便也跟他說起了自己明天要去美國出差的事情。
她跟Dave吳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是放鬆的狀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國後每次麵對薄玄參,她雖然能平心靜氣沒有任何的怨恨,但卻始終做不到完全放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死纏爛打的態度讓她排斥,總之她見了他總是滿身戒備。
Dave吳聽說她要來美國出差,有得知他們要去的地方正好就是他們所在的那個州,當下很是開心的對她邀約,
“那麼親愛的謹,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麵嗎?”
紀如謹答應了下來,雖然她拒絕了他們之間的情侶關係,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而Dave吳也不是那種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因為她的拒絕就不再跟她來往。
而且,紀如謹也有禮物要送給他。
Dave吳喜歡中國字畫,她這裏有一幅她研究生時的導師送給她的字,她那個導師也是一個沉穩有內涵的學者,對字畫也頗有研究和造詣。
她手上的這一幅字,是她準備出國讀博前夕,她的導師送給她的,很簡單的四個字:天道酬勤,寫的大氣磅礴而又獨具韻味。
紀如謹一直掛在自己這間公寓的客廳裏,時時用這四個字激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