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可偏偏他說著說著又驀地翻了個身吼了一聲,
“紀如謹!”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吼完之後似乎還不解氣,他又繼續吼了起來,
“紀如謹——”
“紀如謹——”
“紀如謹我愛你——”
完全耍起了酒瘋來。
薄母氣的肺都要炸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偏偏他還在那兒翻來覆去的喊著,薄母都恨不得上前將他的嘴給捂起來了。
他這樣喊著,家裏還有傭人呢,被他們聽到他為了個女人醉的死去活來的,像什麼話?
紀如謹?
果真是那個女人!
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惦記上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薄母將被他給踢到地下的被子給重新撿了起來,沒好氣的丟到他身上,轉身冷著臉出去了。
一出門就碰到了薄父,自家兒子喊的那麼大聲,薄父當然也聽到了,背著手站在門外,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見了薄母出來,薄母還沒等跟他訴苦呢,就見他沉著臉說,
“如果他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女孩子,改天讓他帶回家看看吧。”
“不行!”
薄母堅決表示反對,
“那個女的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麼能配得上咱們兒子?”
薄父也火大的吼了起來,
“窮人家的孩子怎麼了?配不上又怎麼了?大兒子不結婚,二兒子又離婚,難道你看到兩個兒子的婚姻大事都一點著落都沒有你高興嗎?”
薄父曾經也對三個孩子的另外一半有著極高且極其挑剔的要求,相信任何一對父母也都跟他們有著一樣的想法,然而,他們再多的要求,也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薄父不知道的是,現在就算是他們邀請自家兒子看上的那個女孩來家裏,人家也未必會來。
紀如謹在鄰居家隻待了一會兒便回來了,因為正好是午飯時間,紀父紀母還有紀如澤三人都在等著她回來吃午飯,不過他們都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紀如謹回來之後便去洗手準備吃飯,紀母還沒等問呢,紀如澤倒先著急了起來,好奇地問她,
“姐,姐,怎麼樣怎麼樣?”
紀母也將視線投向她詢問著,倒是紀父沒發表任何的意見。
紀如謹擦幹手在餐桌上坐下,淡淡說了一下自己對這次相親的看法,
“不太合適,感覺我們不是一路人。”
然後她便將自己去相親的經曆跟家人簡單說了說。
她去了鄰居家之後,鄰居很是熱情的帶她進了屋,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懶散的靠在沙發裏低著頭在玩手機。
那鄰居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就跟沒聽到似的,依舊專注玩著手機,鄰居有些尷尬,又喊了一聲,那男人這才有了回應,但語氣有些不耐,
“等一下,我先闖過這關去。”
那鄰居尷尬的看向紀如謹,紀如謹其實心裏已經對這樣不禮貌的男人好感全無了,而且他那坐姿那氣質,都讓她反感。
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再厭惡也不能直接就轉身走人吧,所以也隻是淡淡衝那鄰居笑了笑,就那樣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容的等著。
大約五分鍾左右吧,那男人終於結束了遊戲,收起了手機來看向紀如謹。
那眼神原本是因為剛打完遊戲而顯得混沌無光的,卻在看了紀如謹之後眼前頓時一亮。
那人這副以貌取人的眼神,愈發的讓紀如謹反感了起來。
他之前對待這次相親那種不尊重的態度,可能是覺得鄰居介紹的這樣的小鎮上沒有什麼像樣的女人吧,沒想到眼前看到的這個女人卻是這樣的神秘冷眼,氣質出眾。
紀如謹忍住心底的那些不適,簡單跟那男人各自自我介紹了一下。
後麵又發生了一件讓紀如謹無法忍受的事情,她出於禮貌問那個男人在什麼單位上班,她已經知道男人是公務員了,但是公務員也有好多種工作不是嗎?
她本意是問他在公務員係統的具體哪一個崗位上,結果那男人直接很是傲慢地回了她一句,
“我公務員呢。”
那語氣,好像他是公務員是多麼值得炫耀多麼驕傲多麼高高在上似的。
紀如謹心底的厭惡徹底上升到了一個極點,她其實也是那種寬容的人,很少去跟別人計較什麼,也很少去挑剔別人什麼,可是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她反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