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雙一時不明白眼前這個比他整整矮一個頭的陸景雲哪裏來這麼大的怒氣,他懵懵的回答,“沒有,她沒怎麼著,她,她就是偷了我一樣東西。”
“我!”
拿著醜化她的照片到處尋人也就罷了,還汙蔑她偷東西?顧初言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倒是說說,她偷你什麼東西了?”
見陸景雲繼續刨根問底,夜無雙反倒有些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了。
看他低眉順耳,耳根發紅的樣子,比盛姬樓的頭牌還要惹人分心,可是人真的不可貌相,顧初言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喂,你倒是說說清楚,她到底偷你什麼了?值得你上人房揭人瓦的?”
夜無雙被陸景雲的話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也不知這小子今天火氣咋這麼大,連一旁的雲雀都側過臉看小姐激動異常的樣子。
她可真是仗著爹爹寵、師傅慣,在外麵對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人頭的大男人都敢上演獅吼功了。
擔心小姐惹下是非,雲雀忙小跑了過來,“公子,時候不早了,要不先我們回去吧?”
見隨從催促他要走,夜無雙忙快步擋到了他們麵前。
“聽你剛才的語氣似乎跟顧大小姐是熟識的,方便的話,可否給我再畫張她的畫像,當然,能安排我們見一麵更好。”
見顧初言瞪著眼睛不說話,夜無雙從懷裏掏出一大包銀錠子來,塞到顧初言手裏,保證道,“你放心,事成之後還有厚報。”
顧初言低頭看了看差點沒抱住的一大袋銀子,上次和這次都是直接往她手裏塞銀子,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主兒,左右名字已經知道了,不如,先這樣穩住,別打草驚蛇了,回頭讓陸叔叔幫忙查查這個人的底線,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回到顧家後。
顧初言挑燈伏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那一堆大銀錠子,陸叔叔方才說京城的有錢人家壓根沒有夜無雙這個人,她有些生氣的低吼,“可惡,居然連名字都是編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雲雀在一旁聽了,不禁為那位神仙公子抱不平,“小姐你不是也用了假名?我看你們是彼此彼此,也許那位公子和小姐你一樣隻是不方便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外行走,沒有其他惡意。”
“你才見那家夥一麵,就幫人說話。我看你多半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
“美的東西誰不喜歡,至少賞心悅目啊。”
顧初言歎了口氣,可歎她琴棋書畫樣樣不會,不然她直接描了那人的模樣就可以給陸叔叔確認了。
“我看他不像有壞心思,小姐你為什麼不跟他坦白你就是他要找的顧家大小姐?”
“你說得輕巧,他要找我,幹嘛不大大方方來府裏找?而且他要找人幫忙也就算了,旁人不找,偏找我那兩個哥哥畫像,我看他說不定跟哥哥他們熟悉,是一丘之貉,就想著給我挖坑呢。”
“到底是不是,小姐你去問問不就明白了?而且真要給你使什麼袢子怎麼可能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且要是他真有什麼目的,你現在更不能把這事說破了,就得暗地裏把他這個人給研究明白了。”
雲雀說著又想起一件事來,“而且小姐不是還答應畫給她一副畫像嗎?你準備怎麼畫?”
雲雀說得是,左右都不能打草驚蛇了,至於畫像嘛,顧初言伸了個懶腰,“在外麵折騰了一天,太困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