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陰差陽錯和男配成了婚(27)(1 / 3)

“夫人,路老將軍傳話來,世子雖然走的急,但您不必擔憂,也不必趕著回去,在府中好生住著便是,有什麼需求盡管開口,想必不日後謝世子就會親自來迎接您的。”

阮思在屋子裏坐了許久,才走出了廂門。

天漸漸的黑沉,冷景明說了今夜晚些會來找她。

“夫人,你晚膳一口沒吃,這樣對身體不好。”在旁的丫鬟免不了開口。

“不吃了”

阮思聲音都有些無力,她擺擺手,還是讓兩個侍女將桌子上的菜碗撤了下去。

侍女帶上了廂門,此刻裏屋點著燈火,隻有阮思一人,外頭是黑黢黢的一片。

除了外頭絲絲縷縷的風聲,幾乎安靜的不像話。

忽地,有一陣極其怪異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咯吱咯吱”“噶幾噶幾”

阮思屏息凝聽,聲音是從支摘窗那兒傳來的。

支摘窗打開著,那古怪的聲音依舊未消,一陣一陣的,像極了尖銳的器物在木頭上使勁剮蹭摩挲的動靜。

凝神看去,窗外隻有烏黑黑的夜色,其餘的一概看不清。

現下隻有她一人,當即,阮思就抄起了身後擺放的花瓶。

“噶幾噶幾”

“嗬嗬嗬”

“嘻嘻嘻”

外頭似乎又響起尖而細的響聲。

好似是人在外頭,可這聲音過於尖細了,怎麼聽都古怪。

因為自身的經曆,世上無鬼神論在阮思這兒本就是難以立根的,她開始詢問【係統】。

這個世界不會有鬼吧?阮思問。

“叮咚!本世界不涉及妖物鬼怪,請宿主放心。”

忍著肌肉的酸麻無力,阮思躡手躡腳抄起花瓶的走向了窗戶。

外頭的聲音還沒停歇。

離得越近,阮思就越能分辨得出來,這聲響應該就是什麼金屬剮蹭木頭的聲音。

“……”,屏住呼吸,阮思伸長脖子探出了頭。

昏暗的夜色下,一抹綠影就蹲在牆角下……

什麼……什麼東西?

是團什麼,阮思看不分明,可她憋死了呼吸,愣是小心翼翼的縮回身子。

她不敢驚擾,又拿著花瓶沒膽沒魂的往後退。

“嘻嘻嘻……”

外頭傳來更加響亮的聲響,那聲音像個幽靈一般,穿透木牆,直刺阮思的耳膜。

已經可以確認,這他媽是個女人了。

阮思驀地停住腳步,她又深吸一口氣,往窗口走。

“咳,小妹妹?”

不說別的,隻聽著那尖細的聲音,阮思覺得應該是個頑皮的小丫頭。

可她剛問出口,“霎”的一下,一個披頭散發麵容發白的大臉就咻的一下顯現出來,瞧著萬分悚然的朝她咧開嘴露出牙大笑。

“……嗬!”

阮思一口氣沒上來,表情驚恐。

“嘻嘻……我是瀟笑……瀟笑……”

穿著綠衣裳的女人抓著一個簪子笑眯眯的衝她招手。

“……”阮思拿著花瓶後退一步。

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個瘋子……

阮思暼眉,披頭散發的女人打完招呼也沒離開,就傻愣愣的站在外頭觀望著自己。

女人歪著頭,忽地抓住窗檻將頭鑽進來。

“……”阮思沒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喊人,但又怕驚嚇到眼前這個女人,她隻好又往後退了兩步。

“嘻嘻,我叫瀟笑啊……”她再一次有些神經兮兮的介紹自己。

女人伸出頭仰著脖子,阮思才得以看清她的麵容。

女人約莫著有二十好幾的年紀,她的五官很是清秀,柳葉細眉,一雙杏眼,瓊鼻絳唇……明明生了一副好樣貌,可惜是個癡傻的。

阮思輕輕歎了口氣。

“瀟、瀟笑?你知道你住哪兒嗎?”阮思試探的問她。

剛問出口,就見眼前的女人麵皮一扭,突然暴躁起來,五指張開向她襲來,表情又驚又恐:“我好怕……好害怕……”

那隻手就死死揪住阮思的臂膀,力氣又大又死,捏的她生疼。

阮思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遇到這種人,她還是挺想跑的。

更何況,這女人另一隻手上還有個簪子。

阮思看見這簪子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用簪子殺了一個人。

她定住腳跟,放下花瓶,舉起手來,盡量柔聲安撫這個瘋女人:“你別怕,這裏沒有人傷害你,別害怕。”

阮思安撫了好一會兒,女人終於是消停了。

女人手上鬆了力氣,站在窗戶外自己懷抱著自己,時不時看看她又時不時往後瞧瞧,那隻攥著簪子的手還依舊死死扣著。

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好好的一個女子變成這幅模樣。

“去這個院子找找!”

忽然有人曆聲喊叫一聲。

外頭有隱約的燈火亮起。

阮思還沒有反應過來,窗外的女子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野兔,喉嚨口發出一聲尖細的喊叫,拔腿就手腳並用的想往她的窗戶裏翻。

“主子,姑娘在這!”外頭有男子疾聲喝道。

“……”阮思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順著心緒,她還是扶著卡著窗戶的女子,讓她進了裏屋。

“哐當”一聲,地上的花瓶被已經極其激動的女子一腳踢飛,瓷玉瓶發出碎裂的聲響。

動靜更大了,阮思身邊的女子徹底狂躁膽顫了。

神誌不清的女子抱著身子,在不大不小的屋子四處亂竄,口中尖利的喊叫:“別抓我……別傷害我……”

門這時也被人一腳踹開。

廂門大開,門外站著的竟是衣著淩亂的路無邊。

路無邊黑著一張臉,他的目光幽幽的掃過呆愣站立的阮思,又看向了躲在桌子下發怵顫抖的瘋女人。

路無邊攏攏衣領,怒目的死盯著桌下的人,對身後的一眾奴仆吩咐道:“把這瘋女人給我捉回去,用鎖鏈綁著!三天不給水喝!”

“啊——不!”

縱使綠衣女子拚命掙紮,可還是被小廝們縛住,被強行的押著往外托。

“少將軍,她怎麼了?”阮思走上前,抿緊了唇。

眼下這情形……這綠衣女子多半和這路無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不定,這女子的瘋病也和眼前這個手段殘暴的酒色之徒有關。

路無邊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起來。

他露出了一個很是虛浮的笑來:“她是本將的女人,阮夫人不必擔心,本將隻是恐嚇恐嚇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