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妃滿臉氣憤,惡狠狠的瞪著稻花。
稻花沒理會,笑靨如花道:“兒媳聽父王的。”說著,頓了一下,“父王,說起平熙堂事務,兒媳正有一事想讓您拿主意呢。”
平親王很幹脆道:“平熙堂的事,你說了算,用不著問本王。”
稻花笑道:“您是長輩,我剛嫁進王府,很多事都不懂,正需您的指點呢。”
平親王被捧得很舒服:“什麼事呀?”
稻花:“平熙堂的下人我用不慣。”
聞言,馬王妃眼皮子跳了跳,其他人看向稻花的眼神也徹底變了。
平親王一臉不在意的道:“養下人就是為主子辦事的,用不慣就換。”
稻花笑了:“一切都聽父王的。”見馬王妃似乎要說什麼,連忙搶先說道,“父王,你不是喜歡吃鮮花餅嗎,等兒媳做好了,就給您送過來。”
平親王連忙點頭:“好好好,就要上次吃的那種,那味道本王覺得甚好。”
稻花心道,味道能不好嗎,那可是用空間黑土地種植的玫瑰做的。
看著將平親王注意力引走的稻花,再看看慘敗的馬王妃,蕭燁常和蕭玉華幾個都在心裏感歎二嫂的戰鬥力強悍。
羅瓊心裏就有些複雜了,身為蕭燁辰的妻子,她和馬王妃是一條船上的,理性上,她應該幫著打壓蕭燁陽夫婦;可情感上,看到婆母在顏怡一手中吃了虧,她心裏卻是高興的。
......
半個時辰後,稻花神清氣爽的從平禧堂出來了,和蕭燁常和蕭玉華幾個點了下頭,就帶著丫鬟回了平熙堂。
蕭玉華:“父王對二嫂怎麼這般抬舉呀?”
蕭燁常:“父王抬舉的不是二嫂,而是二哥,你們沒發現嗎,自從和二嫂定了親之後,二哥和父王的關係緩和多了。”
“二哥好不容易才住回王府,以王妃和二哥的關係,王妃還讓二嫂每天去給她晨昏定省,這不是擺明了挑事嗎?為了王府的安定,父王也不會同意的。”
蕭玉華詫異的看了一眼蕭燁常:“三哥,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蕭燁常淡笑道:“隨便聊聊嘛,好了,我還有事,幾位妹妹請自便。”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稻花回到平熙堂後,就讓得壽去叫那幾個投靠蕭燁陽的人過來。
很快,得壽就帶著人過來了。
總共四個人,兩男兩女,年紀都有點大了,四十多歲上下。
“拜見二奶奶。”
稻花打量了一下五人:“你們是王府老人,聽說以前都是管事,都說說自己負責些什麼吧,我好安排差事。”
最前上前回話的時候一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麵相有些嚴肅的婆子:“二奶奶,老奴負責調教府裏丫鬟、婆子,大家都叫我花婆子。”
稻花聽了點了點頭:“你差事不變,日後負責平熙堂丫鬟、婆子的管理。”
剩下的三人,有一對夫妻。
之後是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走出:“奴才平吉,旁邊這個是奴才媳婦,奴才平時負責門房的傳話。”
平吉媳婦接著道:“奴婢負責後院巡夜落鎖的差事。”
稻花沒說什麼,看向最後那人。
平慶:“奴才平慶,負責車馬的管理。”
稻花聽完後,說道:“在我這裏呢,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但凡有人生出二心,不管是何原因,一律嚴辦。你們是自己投過來的,我和二爺相信你們的誠意,但願你們不要讓我們失望。”
五人立馬表衷心:“奴才(奴婢)絕無二心。”
稻花:“你們的差事不變,過兩天平熙堂的下人要全部換掉,你們管好自己手下的人。”說著,看了一眼王滿兒。
王滿兒立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管理製度手冊分給了四人。
稻花:“我不需要你們有多大的能力,就按照上頭的規定來做事、管人。”
這麼多年莊子、鋪子管理下來,稻花在如何管人、如何讓下人高效、積極做事上,積累了不少經驗。
平熙堂是她的家,她需要它有效的運轉起來。
兩天後,秦小六將稻花要的丫鬟、婆子帶進王府後,稻花就讓王滿兒將平熙堂的所有下人叫到了正院。
整個院子被擠得滿滿的,新人、舊人各站一邊。
稻花沒有多餘的話:“我這裏隻需要衷心的人,誰要有二心,從哪裏來就回哪去。”說著,看向舊人一邊,“你們可以走了。”
這話一出,舊人這邊立馬哭鬧了起來。
稻花坐著沒動,抬眼看了看花婆子四人。
四人二話沒說,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婆子就朝著舊人衝去。
也不知花婆子說了什麼,沒多久,舊人就懨懨的由著新來的婆子趕出了平熙堂。
稻花見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起身回了屋裏,至於那些離開的舊人會去哪裏,就交給馬王妃去頭痛了。
王滿兒帶著穀雨、立夏、碧石,開始給眾人分配差事。
有花婆子四人看著,新來丫鬟、婆子雖還有些生疏,可維持平熙堂的正常運轉卻是沒什麼問題的。
王府其他人聽到稻花將平熙堂原來的下人全部換掉了,都有些不可思議。
羅瓊看著自己院子裏,馬王妃安插過來的丫鬟,心裏越來越堵,同是王府媳婦,憑什麼顏怡一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而她卻要事事忍耐?
明明她的家世、出身都比顏怡一高多了呀!
當天晚上,蕭燁陽回府聽說此事後,抱著稻花就是一通沒頭沒腦的激吻。
稻花廢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他:“你幹什麼呀?”
蕭燁陽緊摟著稻花,笑道:“我高興呀,我媳婦咋這麼厲害呢,說換人就這麼幹脆的把人換掉了。”
稻花伸手摟住蕭燁陽的脖子,笑容甜美自豪:“我敢這麼做,還不是因為有你護著我。”
蕭燁陽放在稻花腰上的手慢慢下移:“那你怎麼感謝我?”
稻花臉上的笑容一收,掙紮著要從蕭燁陽懷裏出去:“今晚做了酒釀清蒸鴨子,你多吃點,好好補補。”
蕭燁陽將頭抵在稻花脖頸間,不斷的磨蹭:“咱兩一塊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