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公公無辜地看著我。
“算了,我們反正也要出來玩嘛,這裏山水清秀,比城裏好多了,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明天,我們真正去登山,怎麼樣?兩位小姐有異議嗎?”我見來好露難色。其實正好鍛煉一下他們的體質,公公張嵐還可以,丘永和來好就差些。
來好見我頗有點看不起她的意思也硬了嘴巴,“爬就爬,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脫幾層皮。”一副義無反顧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好,今天回去養足精神,明天向大山出發。”我說。
“大山,我們來了。”
“頭,有沒察覺,好像總有人在監視我們,從鬼屋回來後。”丘永在我洗澡出來後跟我悄聲說。
“蠻機靈的嘛,先別驚動大家,看看再說。”我低聲說。丘永點了點頭。
“頭,你洗得還真慢,到了這個鬼地方還要女士優先,不公平。”丘永抱著衣服進了澡房。我敲了他一記作為犯上的懲罰。
洗過澡,精神不少,和公公姑媽家的人坐在庭院空地上納涼。此時此刻,蟬鳴蛙聲又成了仙樂般的天籟。
涼風習習,遠近的聲音層次分明,幻想一下,不難體驗到小學時學的課文裏說的“大自然的露天音樂會”的感覺。
剛洗的頭發濕濕的,風吹過來,涼涼的。
一切都很美好。就是蚊蟲太多。
兩位洗過澡的大小姐早已躲上床了。
我動手動腳驅趕蚊蟲,和公公的姑媽聊起天來。
姑媽這裏難得有客人來往,所以一家人都很熱情,尤其姑媽。她張羅好飯菜,空出床位給我們,此時才停才來。
我在和她聊熟後開始聊到那鬼屋,她也不怎麼支吾,就講起了故事。我甚至以為她就是為了等我來將這個故事告訴我,因為她講得很仔細,很流暢,一氣嗬成。聽得我們被蚊子咬也忘了。
房子的主人原來是個很有錢的商人,二十多年前就到這荒僻的小山村大興土木建了這幢房子,當時這裏閉塞得很,村裏人都莫名其妙,但村長已經默許了,並且讓村裏的人別多事。
房子建好後,主人卻神出鬼沒,幾乎從不進村,村裏的人也不常會碰到。這房子的主人也一直保持神秘。
據一些好是非的村民說,裏麵住著一個女人,瘋女人。而且好像還有嬰兒的哭聲,哭得極其慘烈。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後,房子裏就不再有任何聲音了。
有人說半夜就悄悄走了。瘋女人死了,留下一不到一歲的小孩。瘋女人大約埋了,埋在哪裏就不知道了。嬰兒也不知所蹤。後來,房子就丟空了。
可從此之後,每到月圓之夜,房裏就會傳出那女人的哭聲,充滿幽怨和淒慘。
村裏的人都不敢靠近那裏。
丘永不知何時抱住了公公,公公也抓住丘永的手。待故事講完,我才叫醒他們。
故事並吧可怕,但公公他姑媽繪聲繪色的講述的確有些唬人,想必她已練習了許多遍。
夜深了,姑媽去睡了,丘永公公也溜到床上去了。我在思釀故事的細節。姑媽說他是商人,據說姓陳。瘋女人可能是他的妻子,特地建了這幢房子給她養病,但可能終究還是死了,怎麼死的,嬰兒的下落,房子後來怎麼就此荒廢卻不得而知。
不過算了,有後文也留著,明天還要登山呢。床上來好和張嵐在包得嚴嚴實實後已睡熟。我躺到她們身邊的空位上。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