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窗外再次傳來刺耳的破碎聲,那群壞小子們又在打碎鄰居家的玻璃了。
郭必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一群活潑的小孩子,眼裏多多少少有一點惆悵。
她是一隻盼望自由的鳥兒,生命中的束縛那麼多,她永遠高飛不了。
好吧,不抒情了,回歸現實。其實郭必是一個苦逼的高三生,現在被束縛在高考的牢籠裏。
其實基本上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應該都體會過這種苦逼的感覺,拚死拚活好幾年,為的就是坐在考場的那幾個小時,還有那幾張不知道難易的決定自己未來的卷子,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再給自己多判一年,那滋味兒,怎一個心酸了得。
對於郭必來說,她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在她的心裏,高考,完全就是一件拚人品的事情,高中三年,那麼點知識反反複複的講,誰都掌握的差不多了。隻不過,這就是運氣的問題了,你要保證你在那天不會頭疼腦熱,不會拉肚子,不會遲到,不會中暑,不會因為鞋底裏莫名其妙的金屬物被腦殘的監考老師攔在考場外一再檢查,準考證沒有丟,等等等等一係列坑爹因素,最重要的,對女生而言,就是大姨媽。這一點在之後的郭必的高考總結中寫的極其深刻。
現在的她,窩在家裏的方寸小天地之間,過著被監禁的日子,此時,是她為期十五天的長假期間。
郭必其實學習不錯,勉勉強強,算是尖子生的一員,中考失利的她並沒有被分到學校的實驗班,隻是在普通班裏混日子,她腦子聰明,所以基本沒有很刻苦也總能保障班級前三,校排名一百,考一個重本綽綽有餘了。此時的郭必也沒有什麼大追求,隻要是一個過的去的大學就可以了,
可是她爸媽不會這麼認為啊,在沒有讀過多少書的老一輩眼裏,除了清華北大其他學校他們是看不過眼的,他們不會了解清華北大對於學生們來說是怎樣的概念,他們隻知道考上清華北大的孩子能給一個家庭帶來多大的光榮。所以郭必即使在這短短的寒假,還是被爸媽關在了屋子裏學習。
她側耳聽了聽屋外的動靜,爸媽正在討論著回奶奶家看看,他們來回走動收拾禮品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過了不大會兒,外麵的防盜門輕輕開啟,又輕輕闔上,不仔細聽很難驚動屋裏的郭必。她悄悄湊到窗前,躲在窗簾後麵,看到自己家的小藍車慢慢駛出車庫,很快出了小區大門,郭必又等了一會兒,沒有看到自家的車再出現,這才打開自己的房門,大刺刺的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準備好零食,一側身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大有農民翻身把歌唱的嘚瑟感覺。
電視裏傳來歡快的音樂聲,是當前很火的一款娛樂綜藝節目,歡樂時光,名字很俗,卻很奇異的吸引了班裏大多數的女孩子們。郭必是一直沒有機會看的,她的爸媽現在防她跟防賊似的,她最起碼快兩個月沒有碰過電視了。隻知道班裏的女孩們說起這檔節目時臉上洋溢的歡樂的笑容,以及提到主持人時雙眸裏泛起的戀慕。
懷著新奇且期驥的心情,郭必認真的盯著電視看了起來。主持人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二十三四歲左右,氣質很幹淨,似乎靈魂裏有一種天真爛漫,雙眼又隱隱的透出知性,那是一個純粹卻智慧的男人,他的眉毛很濃,襯得整個臉型更加俊朗,鼻子不是很挺,卻恰到好處,嘴唇有點薄,卻不顯得輕浮,整個人看上去很是修長,從露出來得胳膊上卻能看到一種隨時可能爆發的力量。
總之,這是一個穿衣顯瘦,脫了有肉的男人。郭必在心裏默默的總結,別問她怎麼知道這句話,誰沒有過年少輕狂,沉迷小說的年代?
此時,那台上的男人正意氣風發,麵對台下數千人的注視也絲毫不顯得局促,無疑,那是一個優雅且家世良好的男人。郭必習慣性的用自己前不久剛看完的心理學給眼前的男人下了個中肯的評價。那男人性感的薄唇裏不斷湧出引人發笑且深省的妙語連珠,他請觀眾上台的時候姿勢優美且滿是尊重,向女士伸出的攙扶的手溫柔有力且不攙一絲猥瑣,化解尷尬時用語巧妙且顧全所有人,這是一個可憐的戴麵具生活的孩子,比現在被約束的她還要可憐,即使他有一顆純粹的心,郭必又想。
不得不說郭必是一個悟性極好的孩子,這種好悟性不僅體現在她的學習方麵,還有她的情商方麵,僅僅隻是大概看了看心理學方麵的書,就能夠融會貫通的這麼好,這確實是很高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