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便是無盡的黑暗,渾身被束縛的難受,伴隨著擠壓,她如同跳躍龍門的鯉魚,呱呱落地。
終於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抬了抬沉重的眼睛,模糊一片的世界,還沒待她看清周圍的環境,屁股上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疼痛使得她皺著眉頭輕哼了幾聲。
一陣嘰裏咕嚕的交談聲,她也沒聽懂什麼意思,疲累的身軀已經支撐不起她大腦的指揮,直接昏睡過去了。
就這樣昏昏沉沉幾個月,睡睡醒醒,她終於意識到她穿越了,還穿到了一個嬰兒身上,不過也幸好是嬰兒,因為待她的身體終於能支配起她的大腦,眼睛終於撥開雲霧看清這個世界後,發現一切那麼陌生,短小的四肢,無力的身軀,還有她聽不懂的語言,真的是她從未聽過的語言,幸好她還是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嬰兒,不用交談說話,不然那真是一籌莫展,百口難辯啊,不過辨什麼啊?她好不容易熬過了大學混到了不錯的崗位,盡然一覺睡到解放前,真希望這隻是在做夢,夢醒了還在她舒服的大床上,哎,唯一讓她慶幸的就是,抱她的女人是她熟悉的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了。
隻是這家裏也太破了點吧,灰撲撲的土牆連木梁都能看見,屋外冷風呼呼的刮著,偶爾發呆都會有草屑落在她臉上,大腦無力的指揮著胖乎乎的小手一陣揉搓,這時,一個黑乎乎的爪子伸過來給他扒拉了一下,草屑掉在了炕上,然後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湊到了她眼前,鼻子上還掛著兩條鼻涕,一呼一吸間,甩來蕩去的。
不要過來啊,她努力想扭動小腦袋,多想離這個鼻涕蟲遠一點,這就是她的哥哥,兩個圓圓的被凍皸裂發紅的臉蛋,一雙同樣黑梭梭皸裂的手,他盯著看了看,湊近親了她的小臉一下,舌頭舔了上唇一下,然後笑著手臂一抬,黑乎乎的袖口上就糊了一片。
她欲哭無淚,小臉上黏黏糊糊的一小片,又被他哥哥黑梭梭的手摸了幾下,幹裂的皮膚刮得她的小臉都有些發紅。
“起開,別在這兒猴害你小妹兒”這是小嬰兒漂亮的媽媽,齊肩的***短發,一絲不苟的掖在耳後,過來照著她哥就是一巴掌“瞧瞧你的臉,都成猴屁股了,去洗把臉,抹點油”
嘰裏咕嚕一通講,對於小小的她來說也沒聽懂,她如今就是一個一籌莫展的小嬰兒了,聽不懂,也不會講,不用解釋不用編,直接躺贏在了穿越大潮的起跑線上,心裏默默歎了歎,就見她那鼻涕蟲哥哥一溜煙兒跑了。
接著她就被她媽媽強迫的喂了奶,也不能算強迫吧,畢竟是她唯一的口糧,雖然她有點排斥,不過挨不住餓的時候,那吸奶得勁兒也真真的使過得,難堪什麼的在餓肚子麵前真真的一文不值,歇一歇喘口氣兒,閉眼繼續大口吞咽。
一直讓她奇怪的是,一直沒見過他的爸爸,她這都開始嘰哩哇啦的咿呀學語了,也沒見這麼個人出來,隨著時間推移,她踉踉蹌蹌瞞珊學步偶爾還能奶聲奶氣的喊聲媽媽了,這才無奈的承認命運就讓她這麼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