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急急地問,聲音勃然高了不少。
“你很擔心她?今早醒來,在窗邊看到一隻信鴿,看墨水的幹濕痕跡,應是昨日寫的。”
江駱文語氣有些別扭,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阿文,安歌是我的恩人,這幾年也是她一直在照顧我,她出事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我們今日就走吧??”
薑宸一麵向江駱文解釋,一麵收拾碗筷。動作比往日快了不知幾倍。
江駱文站在屋外看薑宸進進出出收拾東西。心裏雖有一絲異樣卻也坦然了,心想:看來,你很擔心她~~不過阿宸,這樣也好。畢竟她是那麼多女子裏,唯一一個用心的,真心的去愛你的人,她的背後是勢力權力地位極高古家,有她陪著你,我也放心。
趕往京城的路上,江駱文依舊是翩翩公子,而薑宸還是那個提著一堆東西的薑宸。
“阿文,為什麼我們不叫馬車呢?”
薑宸累得抱怨,背上的行禮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裏荒無人煙,很少有馬車會在這裏停留,別說馬車了,就是人也很少進來。”
江駱文認真回答,看到薑宸氣喘籲籲,也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他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悠閑的看著抗行禮的薑宸。
“你為什麼要帶那麼多東西?搬家嗎?你一個男人帶那麼多東西幹嘛?帶就算了,還那麼重,重就算了,你還不自己背著。你讓我背!!!你一個有靈力的人,帶這些行禮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容易得很。我一個沒有靈力的人背這些東西,有多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薑宸終於忍無可忍,對坐在不遠處一塊石頭上正在休息順便悠哉悠哉看自己背行禮的江駱文大聲咆哮。
兩隻停留在樹上的鳥兒被薑宸的大嗓門嚇到,嘰嘰喳喳著雙雙撲扇著翅膀,“啪嗒”在薑宸腳前留下自己的“禮物”,飛向天空。
這一幕被江駱文從頭到尾看盡眼底,
“哈哈哈~~~”
平日裏,即便喜悅也隻是微微一笑的江駱文,居然破天荒的捂著肚子在哈哈大笑。薑宸本還在憤憤不滿的心情頓時消散,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句話:阿文的樣子,好像永恒啊。
“我在亂想什麼???什麼永恒?下一秒那家夥肯定不笑了。”
薑宸獨自一人嘀咕。果然,江駱文笑夠了,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走到薑宸身前,手一揮,薑宸身上的行禮立即消失了。
“你,,,這???”
薑宸錯愕的看了江駱文,又轉過頭看看自己的背。他跑到江駱文身邊,質問:“阿文,為什麼你不早點把行禮變走?”
“我以為你想背著,就想著可以鍛煉鍛煉身體,多好!”
“你,,,,,,”
古府
大廳沉浸在緊張的氛圍裏,下人們都在為古安歌的安危擔憂,但是擔憂歸擔憂,卻也不敢說話,隻能默默地站在自己的位置,等候一家之主發話。
古浩昌坐在黃梨花木百花紋雕椅上,看似在悠然品茶,實則握著茶杯泛白的指節,還有緊鎖的眉頭早已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沈凝霜一直在大廳裏來回踱步,不哭也不鬧,隻是時而望著自己的夫君,或是過去寬慰他,還要打點好下人,不能透露消息。
這便是一家之母該有的態度,大事麵前,即便再慌張,即便性命攸關,也要從容應對,不能給大家主增添一絲一毫的麻煩。時慕在得知古安歌被抓的消息後,便一直陪在古浩昌和沈凝霜身邊,古煜動用了全部的關係,全城低調尋找古安歌。